拿着根树枝,正往后背挠痒,身上邋里邋遢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眼皮稍一撑开,又合了下去。他说话时指着刚才想踢驴的人,项下银须翘来翘去。
这时,大家都已停手。明眼人都已看出来的是位绝顶高手。
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挠了挠蓬乱的白发,伸出两指把一双眼皮掀开。
“嗯,好像错了。”他接着再指,一连指了好几下,都没有指向那头驴。
白玉川朝祁开云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怎么又是这个疯老头。”
来人听到有人说话,睡眼半睁,破天荒的没把眼皮合上,正往周围猛瞧。
“我怎么到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睡觉,我刚才没说梦话罢?”
他用那根树枝挠痒似乎挠得不过瘾,这会伸出一手,从胸口处探入衣内,四处抓了一阵,露出一脸舒服的表情,手拿出来时,指头上捏着一坨黑泥。
众人瞧得心中发寒,他却把黑泥凑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
“诶。”他眉头一皱,发出一声嫌弃的短叹。
手就那么随意一甩,竟有一股狂风呼啸而去,那劲大得吓人。
白玉川甚觉恶心,急忙让开,险些被黑泥打中。身后一声闷哼传来,有一名花鲸勇士手捂大腿,痛得弯下了腰,正是被那黑泥所害。
来人展开一双脏兮兮的手,伸了个懒腰,忽然一个趔趄,往白玉川身上抓去。
白玉川躲往一旁,生怕对方的双手拂中自己的白衣,临走时射出几枚银梭针。
来人的一手变抓为摆,当空又起一阵狂风,飞来的银梭针登时变了轨迹,眼看就要射在一旁的花鲸勇士身上。斜里闪出一人,正是祁开云,银梭针遇到他便往地上落去。
白玉川赶紧收了暗器,往人群中去了。
“张道兄,还没玩够吗?”祁开云沉声道。
来人手放身后,伸着脖子瞧了瞧:“祁教主,怎么是你?好巧啊。”
“道兄,你这头毛驴还真是灵通啊,哪儿有事,它总第一个到哪。”
“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把它送你啦。这犟驴总不让我睡个好觉。”
祁开云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目光往席骧岳等人扫了一下。
“道兄今次现身,是来劝架的,还是来帮架的?”
“这儿有人在打架吗?难怪这么吵。谁这么有胆识,敢捋天音教的虎须?”
来人说着,手往祁开云胡须上捋去。
祁开云忙让开一步,发出一声嫌弃的惊叹。
来人讪笑着把手缩回,放在自己项下捋了捋,摇头晃脑间瞧见了席骧岳。
他道:“席师兄,怎么是你?好巧啊。”
席骧岳道:“张师弟你来得正好,眼下有一桩事情,等你来断啊。”
单晓白走了过来,叫了声:“太师叔。”
来人往一旁躲了躲。
“你还是叫我‘大睡侠’罢,或者叫‘睡不饱’都行,可千万别和我扯上关系。没听见这位道兄说要断事情吗?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破案子,断事情,我最喜欢了,哈哈……”他自言自语,欢喜得抓耳挠腮。
他忽然一点都不困了,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
“祁教主你放心,我断事情,简单直率,绝对公平、公正。”
祁开云道:“好,我看你怎么说。”
席骧岳向单晓白使了个眼色,后者道:“事情是这样的。天音教丢了个人,却把账算在混元宗头上。”
祁开云忙道:“人是和混元宗弟子一起走的。”
来人不假思索地道:“混元宗弟子丢了吗?”
祁开云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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