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骧岳却是高明得很,他自知无法挣脱出对方的束缚,便来个守株待兔。
任何变幻莫测的武功招式,其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伤敌制胜。这股风雨的吸力,显然不能把自己吸死,席骧岳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既如此,对方一定还有后招。
席骧岳便在原地不动,但浑身真气凝聚,已达出击的巅峰状态。
反观祁开云,他为了制造取胜的契机,可算大费精力,如果不能收得理想的效果,将会面临席骧岳的反扑。
高手相争,变数很多,胜负并不是总偏向于占优势的一方,如果在一些关键时机上发生了微妙变化,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
耐得住性子,瞧得清形势,是高手的必备素质。
就在风雨漩涡产生微妙变化的刹那,席骧岳的长剑先行出击。
能在这种形势下掌握到先机,实力和胆气缺一不可。
光华倏现,狂风大作,一片细雨激射开来。周围各人忙抬手遮面,再退数步。
刚才那一下掌剑交击,外人看不出结果。转眼间,二人又已战到了一起。
白玉川忽然把筝一横,飘身退开好一段距离。
“属下为教主弹奏一曲,以助豪兴。”
乐声响起,白玉川不便明目张胆地帮人,只用了散音,并没有施展天音十八劫。
即便如此,单晓白亦觉头昏脑胀,当下长剑一动,往白玉川杀至。
有花鲸勇士跃出,将单晓白拦住。后者大喝一声:“剑来。”
离这最近的四名混元宗弟子长剑一转,往白玉川追出。这四把长剑分而不乱,合则难挡,进退之间如一个整体,移动之时像一块磐石,围上来的花鲸勇士皆被逼开。
白玉川匆忙中送一道音波,这是天音十八劫中的简单招式。首当其冲的一把长剑稍微一滞,另外三把剑却不受影响,先行杀至。只片刻间,后面那一把剑又已追上。
白玉川暗呼剑阵厉害。他被人撵得紧迫,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乐声,更别说施展天音十八劫中的厉害招式了。他想到了发射银梭针牵制剑阵,但又怕伤了自己人。
另外两个剑阵早已和花鲸勇士交上手,后者虽然有人数上的优势,也都是高手,但面对两个剑阵,却始终无可奈何。
阵中的四把长剑守如铜墙铁壁,攻如雷霆万钧,当真难以对付。
这是绝对的硬骨头!
岸上只有乐游一人闲着。他见双方斗得有趣,竟瞧得十分入迷。
“吵死啦——”那边忽有一人骑驴而来。
这一下声音极大极久,震得各人的脑袋嗡嗡作响,足见对方内力之深厚。
那驴受到惊吓,张口大叫了一声,驮着背上的人一阵疾奔。
驴背上的人是横卧着的,头和脚垂在两侧,正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正在打斗的各人见状都有些诧异,不自觉地观望了一下,但手脚上却没停下。
那驴走到近前,大家才发现,驴头上是蒙了一块黑布的。
这一下,大家更加惊奇了,有几名花鲸勇士已笑出声来。
其中一人斜里穿去,准备一脚往驴颈上踢去。
那驴忽然一声怪叫,似是一人在笑。它陡然停住身子,四只蹄子在地上滑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驴背上的人却在刹那间飞了出去,双脚不偏不倚地摔在那人胸口上。
那人跌出老远,吐一口鲜血。他驴没踢着,反被它耍了一回,当真窝火得很,正要冲上去报仇,却撞上了一人,又痛得吐了一口鲜血。
挡在他前面的人就似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正是从驴背上摔下来的人。
“你个犟驴,又跟我老人家过不去。”
这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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