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绮柔有些看不过去,便想起身教训一下那几人。刘宸伸掌按住她的手腕,猛使了一个眼色。她瞪了刘宸一眼,有些愠怒。刘宸连忙赔笑,欣赏着她生气的样子。
中年客商也不生气,伸手往怀里一摸,抓出一大把铜钱,放于食案之上,朝席间众人笑容满面地道:“这位小哥说笑了。有道是出门在外和气为贵,也不白白劳烦各位,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送与各位,还请笑纳……”
那几人有些诧异,旋即脸露笑容,心道还有这好事?为首那人大袖一扫,卷起铜钱,起身招呼同伴道:“走,听曲子去。”余者无不拍手叫好,拥拥扯扯地出了酒楼。
中年客商诡秘一笑,若无其事地入了席,与他同来的那人也不客气,默默坐下。
这时,跑堂的已把刘宸的酒菜端了上来。刘宸美滋滋地倒了两大碗酒,其中一碗推到妘绮柔跟前,道:“来尝尝这里的酒水,呃……闻起来挺香的。”他深吸了一口气。
妘绮柔面带羞涩,道:“我可不会喝酒。我看你喝罢。”刘宸道:“你渴不渴,帮你叫一壶茶罢?”她点点头,刘宸便粗着嗓子道:“店家,来一壶热茶。”
跑堂的应了一声:“好哩。”忽听门外一声大喝:“好……好……个屁!”店内之人登时有数人呛酒,纷纷侧头往门口瞧去。刘宸心中好笑,心道原来是个结巴。
但见一名满脸黑须的大汉正领着几名持刀的随从,走了进来。他在门口站定,指着店内的食客道:“都……给我出……去。三爷我今日要……在这里宴……请两位哥哥。”
四下嘘声四起,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忽有一名胆大的食客站起身来,道:“凭什么让你啊,这店是你家开的啊?”
大汉见状狂笑一声:“差……不多是这样,就凭……老子的拳头比……你硬,你待如何!识相的赶……”一名随从听他结巴着说话实在是替他着急,便抢着道:“识相的赶紧滚蛋,再敢多嘴便砸碎你的卵蛋。”
大汉伸手便往那随从头上拍了一巴掌:“让……你抢我话说。”说完把掌一横,目露凶光,那几名随从提着刀便要动粗。
店家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作揖道:“武三爷,你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在院子里给你加几个位置如何?”大汉闻言更怒,一巴掌将店家打翻在地,喝道:“让三爷我在……院子里吃酒,我打……死你个没……脑子的东西。”
如此粗人,妘绮柔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转过头来,刚想询问一下刘宸的意见,后者已似笑非笑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罢。”
大汉耍了一阵威风,见再也没人敢啃声了,心中颇为得意。瞥眼间,却瞧见了刘宸正若无其事地撕开了一张饼,正准备食用。他登时心中有气,觉得很没面子,一把抢过刘宸手中的饼,摔在了地上,踩上几脚:“让……你吃。还不赶……紧滚。”说话间一条黄狗不知从哪跑了过来,叼着碎饼便走了。
刘宸“惊慌”地道:“三爷威武。在下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贵地,但三爷的大名已如雷贯耳,在下是敬佩得很啊,只要三爷你一句话,我立刻给你腾出位置,不过……”
大汉正听得十分受用,接口道:“不过什么?”
刘宸干笑一声,点头哈腰地走了过去,附耳低语道:“不过在下真替三爷气不过,有人不但没把三爷的话当回事,还背地里使阴招啊。”
妘绮柔瞧得偷笑不已,他见刘宸起身时,两指往菜盘子里蘸了些油水,这会正在人家后腰上蹭,悄悄给那大汉的身上弄了一团油渍。
大汉浑然不觉刘宸的小动作,闻言后青筋暴露,向周围扫视了一遍,喝道:“哪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站……出来让……老子瞧瞧!”
刘宸的目光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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