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想了想,说:“这样吧,就定在明年五月初八,欧阳庄主意下如何?”欧阳忠想了想,说:“可以,整一年的功夫,也够那些无名鼠辈好好练一练的。”陈坤说:“那地点?”欧阳忠说:“上次摆在洗剑庄,不如我看这次就去我踏云堡吧!”陈坤有点为难,口中说:“这——”欧阳忠马上说:“怎得,陈庄主为难?”
陈坤说:“哦,不是——只是——”欧阳忠又说:“有什么只是那是的,南北轮流,这才公平嘛!”其实陈坤原本想的,是要争到这东道主的地方,时间不要紧,比武的地方却是大有讲究,打比方说,在南方比武,北武林的人多多少少疲于舟车劳顿,又或者是水土不服,状态一定要比寻常差下三分,到时候真的切磋起来,别说差三分了,差半厘都会导致败局,一听欧阳忠说去踏云堡,陈坤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欧阳忠说的确实也没错,南北轮流是最为公平的,但还是要争一争,说:“欧阳庄主,你看我这洗剑庄中地方也大,上次大会上留下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都还能用上,不如就在洗剑庄内办了吧,还省了不少麻烦。”
欧阳忠上次吃过亏,一路从北方过来,路途遥远就算,车马颠了一路,吃什么到最后都反胃,当然不肯再吃亏了,当下说:“这有什么麻烦的,踏云堡虽说没多少银子,但是办场武道会的银两还是拿得出来的。”陈坤又说:“这——”欧阳忠忙打断说:“怎么,陈庄主不会觉得踏云堡连这点水平都没有吧?”陈坤忙挥手说:“欧阳庄主哪里的话,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心里一想,算了吧,欧阳忠显然也不是傻子,还是让他几分,到时候只要早些日启程,有了头一回的经验,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就说:“罢了,既然踏云堡不嫌麻烦,我等也就坐享清闲了。”
陈武志一听,脚往前踏出了一步,陈坤立马伸手往下一阻,这才让他收了回去,欧阳菲在一旁看得真切,斜眼看着陈武志,好像能从眼里射出箭来一样。欧阳忠听陈坤答应了,当下笑了两声,又说:“这便是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是梁文远接过话茬,说:“不知道这次武道大会有多少门派参与呢,江湖中有不少无门无派的好手,届时如何安排?”欧阳忠冷哼了一声,说:“那些无名之辈,也配么?”
梁文远有些恼怒,直言说:“若是按欧阳前辈的说法,眼下万青万大侠也算是无名之辈了?”欧阳忠被他反驳,万青对于欧阳忠来讲就是一记耳光,响响亮亮得扇在他的脸上,他吹胡子瞪眼说:“你!——”
梁文远又说:“‘西岭霸刀’西兴西大侠,亦是只身一人,不投在任何门派之下,但他却与前辈您齐名于江湖,可见这武林中无门无派的,不见得都是无名之辈。”欧阳忠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一挥手臂,没有说话,陈坤看他们一老一少火药味有点浓,忙出来打圆场说:“贤侄可以放心,届时只要是武林正道中人,都能上台比武,来者不拒,来者不拒——欧阳堡主你说呢?”欧阳忠还在气头上,只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梁文远心里有一丝得意,谦和得对陈坤说:“这样一来便好,多谢陈庄主指点——晚辈替各位江湖上无门无派的侠义之士谢过陈庄主。”
说完,起身行了一礼,欧阳忠看他气焰越来越嚣张,忍不住泼冷水说:“到时候剑门要早些将快雪剑交上踏云堡来,好生保管。”梁文远说:“不必欧阳庄主挂心,剑门的东西,自然是放在家里最安全。”欧阳忠怒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完,身后的欧阳菲和踏云堡四将往前走了一步,盛气凌人,恶狠狠得看着梁文远,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与此同时,萧人复也站起了身来,打眼看着欧阳忠一行人,双方在洗剑庄大堂中对峙起来,空气凝结在众人面前,气氛沉重不已,欧阳忠的两道粗眉已经扭了起来,他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堂下的梁文远,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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