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宽阔黑暗的水底对他形成威胁,只要此番成功逃走,养好了内伤再回来报仇也不迟。
跳起来迈出一大步的凌星惊恐地停了下来,前方大船上两盏刺目的探照灯突然打开,强烈的光线,刺得他双眼疼痛,几乎无法张开,他连忙侧过身子,抬手挡住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一门黑乎乎的双联机炮和五六支冲锋枪、机关枪对准了自己,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几天来看到的游弋江面的水警巡逻艇,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天罗地网,无处可逃了。
“跑啊!狗日的怎么不跑了?快跑啊……”
气喘吁吁追上来的丁志诚一屁股坐在江堤倾斜的泥地上,望着前面如石雕般一动不动的凌星,气呼呼地大声骂道。
凌星转头四处看了一眼,生生咽下翻腾胸腹中涌出的一口鲜血,颓丧地长叹一声,扔掉手里那支从叙府警察局枪械库偷来的漂亮左轮手枪,转过身背对刺眼的灯光,一脸苦笑望向四米外坐着喘粗气的丁志诚,也不理会船上和江堤上蜂拥而来的武装警察,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栽在丁前辈手里,小弟不丢面子……小弟实在太过大意了,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骄兵必败啊!”
丁志诚气极反笑:“哈哈!他奶奶的,要是老子今天逮不到你这孙子,你还会尊敬地叫老子一声前辈吗?恐怕大江南北道上的弟兄们都会看老子的笑话,也顺便成就你这孙子的一世英名,狗日的……不过不错嘛,咱们对了三掌,老子硬是没赚到什么便宜,佩服你这孙子的一身功夫,只不过你这一次不该这么干,要是大大方方找上门来,老子定会请你喝酒……来人!”
“到!”
一片愤怒的声音轰然响起。
“绑了!”
丁志诚说完站起来,拍去屁股上的尘土走向凌星。
凌星含笑伸出双手,谁知道丁志诚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响起:“去去去,怎么不开眼啊?不要用手铐!继山,你身上那根牛筋藏着干嘛,拿出来捆扎实了,手铐用到他脚上去……小勇,让你的伙计用消防桶提来两桶水,等继山捆好了给老子淋湿这孙子身上的牛筋,这孙子一身的功夫,横行大江南北七八年,做下的大案几十起,滑溜得很,岂是寻常手铐能困住他的?”
“是。”
特警大队长陈继山被训得满脸通红,掏出平日难得一用的牛筋绳索,放倒毫不反抗的凌星,麻利地捆绑起来
巡逻艇上的艇长周大勇看得眉飞色舞,见名闻天下的江洋大盗束手就擒,心说这回长见识了,随后见陈继山不耐烦地举手要水,这才醒悟过来,嘴里回了声“好咧”,吩咐弟兄们快去打水,很快便把凌星全身上下都浇了个通通透透。
五分钟不到,被捆成粽子一样的凌星便被两个大汉抬上江堤,穿过宾馆后院门,塞进了等候在那儿的改装囚车,在四辆黑色警车的押送下,风驰电掣地开往叙府。
两个多小时后,车队在叙府西郊的军事监狱森严的大牢前停下,刚刚醒过来的丁志诚睁开眼,钻出车子走到后面中吉普改装的囚车前,打开后门一看,只见被捆得结结实实脚上还套着三副手铐的凌星竟然呼呼大睡,气得抬脚就踹了过去,对匆匆赶来的典狱长说声“把这孙子剥光,送进特级牢房审讯,二十四小时看守”,完了走向不远处的值班室,打了几个电话就坐车离开了。
……
上午八点,一辆民用牌照的黑色吉普车,缓缓开进翠屏山下的经济研究所大院,经过两道严格的检查,最后进入一个绿树环抱的幽静院子,停在一栋中式风格的三层楼房前面。
一身便装的安毅和沈凤道钻出车厢,与等候在这儿多时的院长老孔握握手,亲热交谈几句,一起进入大楼,穿过宽阔的大厅,在大楼后一个石门式样的入口前出示证件,进入隐藏在山腹中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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