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在这里帮他洗菜弄肉什么的。
因为平常和他们夫妻俩都聊得多,毕竟他家的宽带也是我们给安装的。还赠送了他们一条很长的线,解决了他们单拉移动宽带的需求。两人都爱给我说点私房话。
从这里,我才知道,原来这俩都是半路夫妻,各有算盘;尤其是女方的本职是在一家贷公司里做会计,而那个公司的老板忽悠着她把她先生的十万全部投进去放贷,结果自然是在这场贷公司的群体危机里赔得连尸首都找不到,这也使得东北老板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意见,两人分歧越来越大,后来,两人的手机和qq就都没有任何回应了。
十有八九,是散了吧!
还有一家很坚持、很坚持的做运动鞋的福建人,他原本是在下面的地下街里的档口做的,可是听了老乡田建军的话,就搬进商场来支持他。第一个进,最后一个走,完全是当老乡当到人职义尽的那种了。
这个长得很忠厚,一脸偏黑的肤色,很保守,无论我怎么样说,他都不肯在我的大屏上投一分钱的广告,但是因为我天天在他面前跑来跑去,路过他的档口进入到二楼的大屏背面维修窗口,也变成了不知姓名的熟悉的陌生人了。
到后来,在温州地下街的档口里再看到他坐在门口时,还能欢乐地聊上半天。提起他所一心相信并鼎力支持的田建军如何一再违约,被告,直到最后被警方收进去的事,他也是说起来,直摇头叹气,无可奈何状。
问起那个和我一样在公交车上遇到的田建国的老伯,听说他也是扔了50万就回福建了。没有下文。
而我脚下这层瓷砖,还是田建军率领诸多漂亮的女秘书团们,亲自弯腰带着口罩,蹲在地上一寸一寸从刚粗装修完的脏乱状态下清理出来的。这几个女孩子,出入陪着田总的宝马,人前人后的正装样子,和地种民工家政人员一样的辛苦样子,都是令人唏嘘的。
那时为了能见到田建军,要先一一突破这些漂亮的女孩子。如今,估计她们也另谋高就了吧!
还有那家作饰品的,能把全部的饰品架布得满满当当的,每一次要去到当层的弱电井去插调光纤跳线的时候,都必须和他一起,把他的一排货架一起搬着挪开。
而最多“遗物”的就是儿童用品的那家,到处都是他们专门制作的为儿童摆放的彩色台凳,站在上面,正好方便进入到我的大屏操作门里,所以,我也收藏了一个。
人是有感情的吧,我相信这种情绪,在我一个人,走在四层楼的空空荡荡的停业了的大商场里面,远比惊吓要强烈的多,事实上,我根本不可能惊吓,所有我进入到这栋楼的时候,几乎都是没有人的角落,如那些弱电井,那些分纤箱,到处都是我的作品,我深知这里的所有通信分布,可以说,我是这栋楼的通信设计者。
而此时,再回到这里,尤其是进入到大屏背后,那两根黄色的线,已被陈年的沙尘盖成了考古发展的造型。我在这个大屏的“墓地”里活着,亲自奠基着自己扔在喀什的这6年时光,还有我多少亲友的慷慨投资。
深叹口气,出到外面,还是艳阳高照,不落的太阳,让这个城市亮得热情胜火。
其实,喀什有不热的地方,向西驱车不到0分钟,阿图什的乌恰县,和阿总一起突然安排的采杏子之行,却让我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一种生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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