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真的捕快,他们会将这彪贼人的尸首运入县衙后院,想要瞒过县太爷,怎么都不太容易。
白卯儿虽明白吴小刚的意思,却也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华容县令当真是同谋,那依大姐方才所言,他刚刚便可将其打入大牢,又何必对其网开一面?“
于是二人又都看向了王月君,想要大姐给此事下个判断。
王月君点了点头,对能想到这些的二人表示赞许,但她又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你们二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但都不是此事的关键所在。”
“那什么才是关键?“白吴二人不解的问道。
王月君又看了看衙门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位艾孝廉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
华容县城的小客店中,艾严望向天空的明月,喃喃自语的说道:“仙女娘娘,你多次相救艾严,艾严感激不尽,可你为何不能再度现身,好教我一睹真容呢。”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便翻来覆去的重复,不一会儿已说上了数十遍。
他自己说不腻,但他身后的家仆却着实听有些不耐烦了,叹了口气说道:“哥,你还在说这事啊?”那家仆摇了摇头,又苦笑说道:“难道哥忘记了,白日你差点便要为此事吃官司了吗?”
“为仙女娘娘吃官司又何妨?”艾严毫不在意的说道。他顿了顿,竟有些傻乎乎的笑道:“何况仙女娘娘不是又救了我吗?”
那家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见自己这位自幼不信神佛的异母兄长,此时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转危为安,一下便变得对这位“仙女娘娘”信之已极,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
说来这艾严确实也对那位“仙女娘娘”相信的有些过分了,他甚至现在早已不怀疑为何华容县令会说他是“造谣生事”了,因为他自己已经“想通”了此事,那些看起来杀人如麻的贼人会忽然消失不见,一定也是被那位“仙女娘娘”给发配到十八重地狱的刀山地狱中了。
所以哭笑不得的不只是他的家仆,就连那位“仙女娘娘”本身,都不禁苦笑了起来。
王月君此时就站在艾严窗外远处的屋檐上,依二人的眼力,自然是她看的清艾严,艾严却全然看不见她了。
正如王月君日间对二童所说,只要知道了这艾严身上有什么秘密,那么无论是贼人为何要苦心算计谋害他,还是疑似贼人同谋的符县令为何又会对他网开一面,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这艾书生非但不像藏有什么秘密的模样,甚至好像就连他自己白日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都已忘记,只是想着救了他的“仙女娘娘”发傻。
所以王月君自也只有苦笑。
王月君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身旁的白卯儿却坏笑着说道:“大姐,你虽然是天下间所有罪人的克星,但在这种事情上,你自己也称得上是‘罪孽深重’了吧。”她顿了顿,又嘻嘻笑道:“大姐侠名远播,若说以往那些江湖中的青年武人会对大姐念念不忘倒也罢了,没想到如今一个和江湖毫无关系的赶考书生,也会为了大姐神魂颠倒。”
“你别胡说。”王月君瞪了白卯儿一眼,又说道:“这位艾孝廉只不过是不懂武学之理,这才错将把大姐当成了神仙,等他明白大姐只是一介凡人之后,他就不会再是这般模样了。”
白卯儿点了点头,故作正经的说道:“大姐说的是,他若知道大姐的真实身份,确实是不会是这般模样了。”但她说完这句,立即又大笑着说道:“他错把大姐当作‘仙女娘娘’,自是满怀敬畏之心,纵有些妄念,最多不过是想一睹大姐的真容罢了。但他若知道大姐同他一样也是凡人,那他的痴心妄想,当然就不只是见上大姐一面了。”
白卯儿笑着笑着,却忽然又止住了笑,也看向远处的艾严,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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