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大多数本地人根本就没有塞好处的举动,唯有一个外乡人也如嵇滑一样尝试塞好处,也被门子呵斥了一句。
门子好似习以为常,待累积到一定数量后交给小吏送入府中。
嵇滑这才明白过来,人常山相府门前求见毋须使钱,从门子的反应来看,使钱也是不收,反而要被呵斥几句。
虽一门子,然观其行止,可知度辽将军之廉也!
过不多久,嵇滑的求见得到了准允,由一名小吏引入府中。
在进府邸后,还需要交出随身武器,连拍髀也不能例外,由专人保管,待离开时再行领回。
根据陪同小吏的解释,此乃将军特意吩咐的做法,名曰安检。
嵇滑被带至颜良日常办事的二堂里,入内时,颜良正在与另一名官吏交谈。
见到嵇滑入内,颜良止住了话头,打量起了来人。
“沛国嵇滑,拜见将军!”
颜良见此人虽然年轻,但却气度从容不亢不卑的样子,也是心中暗暗称许。
“你不以朝廷使节的名义来见,反私自到我门前投刺,可有什么要事么?”
嵇滑一愣,他是故意不报出官名只用私人身份拜见,没想到颜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
嵇滑倒也不慌,应道:“因在下此来,非为前事也!”
“非为前事?那还能有什么紧要之事,你莫非也是来劝说我不要拒绝朝廷的封拜?”
嵇滑十分轻浮地一笑道:“将军自有婉谢的理由,在下并不甚关心。然在下此来,却有将军难以拒绝的另一桩事情。”
“噢?那我便听听,是什么事情?”
嵇滑却没再说下去,只是把目光投向堂内另外一人。
颜良会意道:“行之,你且先去忙吧!”
陈正点头答道:“下吏告退!”
待堂内再无旁人后,颜良示意他可以说了。
嵇滑却十分突兀地把头上的梁冠解了下来,然后手指伸到梁冠内里一扯。
只听撕拉一声,冠内的衬布被撕开一道口子,嵇滑从冠中取出一件物事来。
嵇滑把此物双手托在手中,转头向南郑重拜了三拜,然后才站起身来转身对颜良道:“颜良接诏!”
在嵇滑解冠的时候,颜良十分迷惑,待看清他从帽子里拿出的物事后却略略领会。
此物通体莹白,呈弧形,正是一枚玉璜。
玉璜,是一种佩戴饰物。在中国古代与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等,都是“六器礼天地四方”的玉礼器。
玉璜本就是王侯礼器,更何况这枚玉璜的两端雕以龙首,明显是御用器物。
再加上嵇滑向南而拜的迷惑行为,颜良已经猜到了要上演哪一出。
这不是衣带诏剧本么?
自己在小皇帝心里是董承?还是刘备?
当嵇滑喊出“颜良接诏”后,颜良才从恍惚的瞎想中抽回,他避席而出,也学着嵇滑向南边遥遥三拜,静听嵇滑的下文。
嵇滑见状心中一松,说道:“诏下高邑侯度辽将军颜良,如今朝堂之上有奸佞秉政,断绝内外,使朝廷威严尽失,忠臣义士不得任用,宵小之徒充塞地方。
朕素知度辽将军一片赤胆忠心,更有匡扶社稷之能,还望将军有朝一日能够挥师南下,扫除奸佞,朕必以国士待之!
朕之言不便留诸字据,见此璜犹如见朕,还望将军莫负所托,早日南来!”
嵇滑宣读的口诏不长,颜良也听了个明白,这是要让自己去勤王,干掉曹阿瞒这个反动派啊!
不过小皇帝是不是有些搞错了方向,这诏书应当送给袁大将军,怎么送来我这里了?
难道说,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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