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辰见房内无人,心中大惊,转头问贤姝:“方才你我二人一直在附近,并无人进出,怎么怎么房内人突然就不见了?”又沉思一想:“能在我和夫人眼皮子底下劫人,一般毛贼量也没胆子到我府上来撒野,叛匪乱党有此等武功者不过寥寥,看来府里有内鬼。”
贤姝道:“老爷别急,何妹妹须臾功夫便不见了,连点声音都没出。你想想,江湖上有这等武功的”
奕辰道:“难道是太后手下的影卫?”又想:“不对,影卫向来不轻易出动,除了太后的命令谁都不会听。难道是白莲乱党的贼首万德明?不对,万贼之前还在广西闹事,不应该在京城出现。”奕辰思来想去,突然喊道:“不好!吾儿载宁在哪?奶妈带载宁去哪了?”
奕辰心里慌乱,行动却不减,他脚在柱上一蹬,身子一翻便上了房顶,除了见远远一座宝塔还有光亮,四下尽是漆黑一片。他脚步施展开,踏雪在房顶上飞跃,到了东厢落下,一个个屋子查看,却不见奶妈。又连翻几屋,到了中厅下来,进了房里,见额满加和一众下人正在布置晚宴,其他几房夫人有的已经坐下了。奕辰告诉了额满加情况,命令额满加立刻封锁并彻查王府,一个房间,一颗草木都不能放过。额满加一听,吓得满头大汗,忙道:“老奴绝不让贼人溜走!”奕辰又问房内众人:“可知道奶妈婆子去了哪?”
二房夫人金玉见奕辰神色慌张,站起来问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从自己房来,没见着奶妈,想是在东厢静怡斋吧?”
奕辰道:“东厢刚才我都看遍了,没找到!”
金玉道:“老爷别急,慢慢找,一定在的。我想奶妈婆子可能看孩子可爱,把他带到院子哪去了。”还没等她说完,奕辰和额满加已出了房间。
夜色笼罩,大雪仍兀自纷飞。
额满加带着王府侍卫,手中燃着火把,在王府内外四处巡查,院内的小亭子,假山,竹林,各个房间乃至奕辰和各房夫人的房间都没落下,却不见人。
奕辰则带着另一波人马在王府外大街小巷寻找,王府侍卫所到,寻常百姓家不得不来开门让他们检查,不开门的人家则强行砸开闯入,几个侍卫砸开了一户人家的门进去,一老人正躺在床上,看见一群全副武装的官军进来,竟一时吓得没喘过气,死了。奕辰亲自破了一户门,单手抓住一木椅,使出钵兰碎金功功夫,内力一聚,将木椅绕着身子连转几圈,形成一股强力的旋风,但见尘埃四起,噼里啪啦声一片,转眼间房内家具物事均破坏殆尽,一片狼藉。奕辰四下一看,除了一对夫妻躲在一角瑟瑟发抖外没有自己要找的人,脸上一副失望之色,对身后侍卫挥了挥手道:“下一家!”
有一个老翁以前被奕辰亲自施舍过,他见奕辰带着侍卫到处乱砸,仰天喊道:“老天爷!硕亲王这是怎么了啊?他平日不是这样的哇!他是大大的好人啊!”
奕辰其实平日待百姓不坏,每遇灾年都会捐出不少物资钱财,硕亲王府附近的乞丐,只要碰到硕亲王府上的人,都会给他们些食物钱财,定时还会分配稀粥馒头等。这次他爱子爱妾同时失踪,心神不宁,竟一反常态。
过了好一阵,只将王府外几条街巷都搜遍了却也不见何倩倩、载宁母子,奕辰正欲回府看看额满加那边有无发现,待一众人马走到一条酒肆旁,突然一许破空声传来,直打奕辰而去,这声音细而密,力道却颇为强硬。奕辰身形一跃,两手关节歪曲握爪,朝着破空声的方向打出,两股力道相撞。因奕辰匆然还手,掌力分散,而那边力道却集中绵密,故奕辰被击得忍不住连退几步。
奕辰只觉胸口气血上涌,一时竟调整不顺。心中一惊:“方才我若发觉得晚了,恐怕早已魂归西天。”怒道:“阁下是谁,暗施杀手,好不卑鄙!”
除了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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