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下躺着一乞丐外,哪里还有人。
奕辰道:“老乞丐!耍的什么花样?”
那乞丐身形弯曲佝偻,衣着肮脏破烂,一头白发却像被污水泼过一般,此刻他仿佛没事人似的,兀自抠脚。
一个年轻王府侍卫抢出,手中长矛指着乞丐后背心,道:“喂,老乞丐,王爷问你话呢!”见他不出声,还在抠脚,长矛又抵了抵,矛尖已戳到乞丐身上。但听那老乞丐猛得叫道:“啊哟,疼!”一屁股就坐了起来,身子一转,单手一抓,竟把那侍卫给提了起来,又轻轻一掷,那侍卫竟飞了出去,脑袋直直撞到一户土房上,顿时脑浆迸裂而死。
奕辰大惊,道:“来人,给我拿下!”
那老丐一声大啸,道:“年轻人不懂事,何苦为了鞑子卖命?”边说时,手中连着发出酱黑的物事,王府侍卫连连中招,竟前进半步也不能。侍卫用手抓了盔甲上的东西,但觉恶臭难当,直想作呕,原来就是刚才那老丐脚上抠下的污泥。
奕辰笑道:“阁下怕是不知我这府中侍卫均是满洲子弟,怎会听你胡言乱语!”
那老丐一听,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道:“哦!老夫倒是没想到这一节,既然都是鞑子,那老夫待会儿杀人便没顾忌了。”话音刚落,老丐眼前寒光一闪,数道长矛已聚成一条线朝自己刺来,他也不急,身子往下一沉,长矛尽皆刺空,老丐单脚一扫,叫道:“给我倒!”一众侍卫应声倒地,老丐身子刚起,右脚便朝着倒地的侍卫踢出,欲下杀手。
只听一声闷响,两脚相撞,只不过一脚穿着貂绒紫金长靴,另一脚却是污秽不堪的赤脚。
奕辰见老乞丐猖狂,一招碎金腿踢出,他这招聚力已久,使出了十成十的力,心想定能一招克敌,不料与他双脚一撞,竟如撞到了大象腿一般,自己脚骨一阵剧痛。奕辰身子横空一翻,又返到了其余侍卫后面,心想:“这乞丐恁得武功这么高?”
老乞丐却如没事人一般,大笑道:“兀那鞑子,你以为仗着些微末武功和兵卒就可以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告诉你,我中原百姓上万万,一人吐口唾沫就能让你们滚回老家!今晚老乞丐不杀你,是看在你平日良知未失,倘若以后再如今晚般兴风作浪,撞在老乞丐手里,嘿嘿,定要你死无全尸!”
奕辰心想:“我心中挂念妻儿,岂是你这狗屁乞丐能懂?”嘴上却又不敢逞强了,只得道:“奕辰糊涂,犯下大错惹怒了前辈,愿前辈宽恕,还不曾请教前辈大名?”
那老乞丐道:“哈哈哈,告诉你我名字,让你日后派人杀我吗?”
奕辰见自己内心想法败露,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道:“前辈既不愿说,奕辰也不敢再叨扰,这就回去了。”
那老乞丐又道:“慢着!今晚你损坏的房屋人家,一定得好生修缮,绝不能比之前差了,另外你害死的人,也要一并厚葬,你还要一户户去登门道歉,每户送个二十两银子,可知道了?”
奕辰心想:“老丐无知,不必较真。”朗声道:“是!”
老乞丐道:“嘿嘿,你可别以为敷衍一下就完事了,要是没有按我说的做,老乞丐哪日心情好,去阁下府上喝上一杯也说不定呢?”
奕辰不言,他并非不知道老丐所做作所为之正确,但觉平生第一次受这般屈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身旁一众侍卫也不敢说话,正灰头丧气地要回去了。
但闻南首一女子声音传来:“夫君莫慌,我来助你!”但见白雪中一红袍女子衣带飘飘,连踏屋顶,又头戴金冠,宛若仙人,缓缓落在了奕辰身旁,正是贤姝。
贤姝道:“夫君莫慌,你我一齐上,未必输了这反贼!”说完递出腰间长剑给了奕辰。
奕辰正怒火中烧,道:“好,今日你我夫妻二人说什么也要让这老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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