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头靠在时笙额前,“你每次离开我,我都舍不得你,也担心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但…我不敢让你陪我冒险。”
时笙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微微颤抖的呼吸声。
下午的时候,何瑾便让人放了时笙出去。
“我又何尝放心的下你?”
临走前,时笙牵牵他的手,最终还是无能为力的松开了。
“还在看?你在想什么?”何瑾瞥了一眼身边的侄子,有那么一瞬间,他些许心疼了一下。
这孩子打小就被欺辱凌虐,自己当年虽与兄长争过,兄长却依旧待自己如初。他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十五岁的人了,还能撒开父皇的手,笑着要抱。
兄长是个合格的皇帝,谁也没想到这个爱笑的小皇子,换上冕服的样子,忽然就有了一份凛冽,尚还稚嫩的眉目间,是帝王的杀伐果断。
只是兄长并不算一个合格的父亲,比一直以来忽略自己的父皇还不合格。但何瑾也曾看到过,何涉抱着小小的何文泽在怀里,戳戳他的小脸,笑的温柔。
“没什么,叔叔不必担心。”何文泽揉揉眼睛,转过头仰头看着何瑾,“叔叔,我想和您提个意见。”
“你说便是。”何瑾低头,何文泽的眉眼其实有不少地方像是何涉。
“您要和我争皇位,就当我是感谢您告诉我,母亲死去的线索,我陪您争。只是我不接受,就这么被您把持着,您不能不让我和您一起,听听朝政,我想看看,到底我和您,谁更适合做皇帝。”何文泽认认真真的说道。
这并不是一个私欲的问题。天下不能拿来做儿戏,如果何瑾真的比自己更好,何文泽不是不会考虑把这个位置让给他。
江山永固,这是最重要的。
“这样吗?好啊。”何瑾应道,“明日可以叫百官,然后你随去看看,这个东西…一年为期,国事军事,你我各理一半,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只是叔叔,您这意思,是想从我的亲兵下手么。”何文泽嫣然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的从您手下的人下手了?”
何瑾点点头,“你倒是聪明。”
二人相视,看不尽风起云涌。
“小少爷,您的信,说是从蜀国来的。”侍卫给无忧递上了信,多看了几眼。
无忧也不回避,大大方方的拆开了信,抖了两下,迎过了侍卫的目光,这才转身,回房里去看。
是何文泽拜托他寻些麻蕡,随着信一起送回去。
“小无忧?”阿九刚刚进门,把手上的碗放在案上,又从四儿手里接过来了两个酒盏,“你在看什么?是新茶和新酿的葡萄酒,你看喜欢什么?不过我不太推荐你选葡萄酒,你喝醉了的样子…”
他还没说完,就连忙开始试图止住自己的笑意。
无忧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有,没有,挺可爱的。”阿九戳戳他的脸,“不过你在看什么呢?”
“何文泽的信,想要些麻蕡,不知道做什么。”无忧把信递给阿九,“他要那个做什么。”
阿九顺着他的目光,将葡萄酒递给他。无忧就是这样,酒量又差,还又爱喝酒。而葡萄酒善醉易醒,比起其他杂七杂八的酒,阿九倒是也不怎么怕他喝这个醉了难哄。毕竟他除了会哼唧两声,说些平常憋着的话,也不见得能耍哪门子酒疯。
他和他兄长一样,都像是三月天里的花影。多情扰人,却始终无依无靠,其余万紫千红,似乎都与自己无关。便是那置身事外的人一般,却还要亲口说着,那些从自己耳畔擦过的无数阵风。
“话说起来,我兄长前些日子还提过,你兄长也不给他写信了,为此不满了许久,连带着看我也不怎么爽快。”阿九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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