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正是有此苗头。”
“不错。”王世贞附和道,“你们这些人自诩侠客,借着行侠仗义的名义行事猖狂,不过是把自己想象为天降英雄罢了。”
“是么,看来无论是好官坏官,对威胁统治的侠客看法都是一致的啊。”林寻舟感慨,转而一笑,“我来此也不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说,只是想和大人们聊聊,看看书中所说的大人是什么样子罢了,既已了解,在下这就告辞了。”
“书……”王世贞低声道,“说起来,舟山先生也说过类似的话。”
准备起身的林寻舟又坐了回来,理所应当地说道:“师叔当然知道——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停顿一下,他又试探地问,“关于师叔,二位大人知道些什么吗?”
王世贞顿了一下,“不甚了解。”
杨继盛也同样摇头,“舟山先生来过好几次京城,但与百官少有交流,倒是经常与国子监的年轻学生们相谈甚欢。”
“先生北游之后,大家还偶尔会谈起他,但渐渐的,大家都不肯提起先生了名讳了,仿佛默契一般,缄口不言,”
“是么。”林寻舟对此倒不觉得意外,他站起身,向二人行了一礼,“那在下就告辞了。”
二人也站起来回礼,纵使他们对林寻舟并无太多好感,但至少他还是守礼的。
“顺便问一下,二位知道严府怎么走吗?”
“严府?你莫不是要去找严嵩?”王世贞惊诧道。
“是去找严世蕃,有些私人恩怨。”林寻舟淡淡说道。
略一思索,王世贞沉声道:“今日内阁庭议,严嵩严世蕃俱在,明日还要批红,他们今夜必定在内阁值房过夜。”
“内阁值房在哪?”
“西苑。”
“知道了。”林寻舟点头,临出门时,回头说了一句,“二位大人保重。”
王世贞和杨继盛面面相觑,不明白林寻舟为何要说这话。
杨宅外的巷中,林寻舟给几个被五花大绑的锦衣卫松开绳子,“知道回去怎么说吗?”
“知道知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几人纷纷点头。
“等到了换班时间再走吧,免得让人怀疑。”
刷——长剑抖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被缓缓收回剑鞘。
“怎样?”朱素嫃挑眉道。
顾少言斟酌了一下,答道:“殿下剑式华丽,剑法卓越,想必是日夜练习,如此,应付寻常贼已是足够。”
“寻常贼?”朱素嫃缓皱眉头,“大人是说我这是徒有其表吗?”
“是。”顾少言平静说道,他没有惶恐地拱手道歉,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他希望朱素嫃能认清自己的实力。
朱素嫃也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同样很平静,只是略有伤感,“果然啊……”
“殿下不必妄自菲薄,须知,天下练剑者千万,有成就者不足万一,真正能冠以高手之名的更是寥寥无几。”
“真正的高手——如今有几人呢?”
“两人……或者一人。”顾少言神色暗淡下来,凭眺天际。
天色在这一瞬间彻底暗了下去,夜幕降临,朱素嫃因此看不清顾少言的表情。
“一人说的是舟山先生吧?”朱素嫃试探问道,“两人……是将林寻舟也算进去了吗?”
反了。
但顾少言还是点头,“是啊。”
“我记得……大人和那林寻舟师出同门吧?”朱素嫃声说道。
顾少言笑了笑,“殿下,天色已晚,卑职送您回宫吧?”
朱素嫃努力想看清顾少言的表情,却还是一片模糊,沉默良久,说道:“抱歉,有劳大人了。”
入夜以后的皇宫宫道上每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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