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鲁等了会，从思虑里回过神来，“下来呢？”

    李致远笑着摇摇头，给火堆了添上了几根柴火。“下来就是南冶和吴国的战争，变数太多，而且关系自身。预测没有意义。现在的营地和当时的安吉城也有些相似。邪魔如同吴国，大山和岛如同燕齐两国。如果朱圆的话是真的。”李致远抬头：“大陆会直接进入战国时代。周围都是敌人，大鼎和海域不一定是盟友。”

    老鲁有些明白了，李致远扯的这么远，只是想要告诉他，未来需要面对危险很多，跟不上李致远的人将会抛弃。他们在李家的功劳在他们融入营地的时候就用完。想要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想都不要想。

    在往深里考虑，这个时候的李家占据了营地的主导权，也把自己放在共主的位置上。不去理会世家和玄武旗营地是因为需要保持人族团结。不针对南冶老人，也是在维护李家团结。

    从南冶而来的老人，所处的位置尴尬。当初抛弃李致远，让李致远远走安吉城，不是主因，观念才是主因。现在的南冶老人如同当时的李致远，要么自己走一条路出去，要么就放下自己的观念融入营地。李致远反复提及安吉城，而不谈永福，也是在提醒自己，现在营地的建立，起关键作用的李致远而不是李家。对外保持李家这个概念，但是做决定的是李致远，而不是李静安。

    对玄武旗的评判，何尝不是对自己这些人的评判？他们在玄武旗的位置，不就是世家？

    对王国未来的想法，何尝不是在反复提醒李静安等人当初的短视？

    对老鲁一行的冷处理，也是在等待他们做出决定。要么交出手中的权利融入营地的环境，要么如同世家一般离开。

    离开吗？老鲁看着右手。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老鲁不可能没有一点傲气。得知李致远的想法，心中也有不甘。自己可是在军伍中呆了半辈子的人，还是噩梦级觉醒者。就这么被一个后辈近乎直接说自己跟不上时代，也会羞恼。哪怕这个后辈是老长官的孩子也不行。可是这股火气却活生生的被压在胸口发不去。因为他知道李致远说的是事实。人族王国的未来如何没有见到，但是营地底层的改变和普通人组成的军队实力增长，是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成长起来。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是可以用看到，用手触摸，可以亲身体会的事实。

    营地里一点一滴的情景浮在脑海。营地里的辛苦再多，夜晚的时候街头也会摆满摊。工厂下班的工人会带点零钱，点上一杯浊酒，一叠干果。人凑在一起，抱怨上司，吐槽工作的辛苦，发泄对未来的担忧。然后带着醉意回家。路上撒酒疯的醉汉被治安队拖走，送到医院里。等待他的除了罚款，还有医院高昂的床费。想到这里，老鲁的嘴边浮起一丝微笑，医院的床费在营地是一个很出名的梗，尤其是红楼的老板娘几次骂街之后广为人知。再加点酒钱就能在红楼搂个姑娘过夜。

    农庄的农民也不是流民的样子，现在下地干活的农民也不再赤裸。头戴斗笠，穿着大短裤才是标准的模样。不是没有衣服。农庄发的衣服是一家人的服装来源。男女都是一个样式，改改就能穿。不需要特意保存作为出门的准备。如果能有一身军装那可不得了。营地里军人虽多，可是训练磨损也大，出了军营更是对服装的整洁有严格的要求。能把多余军装送到家里，意味着这家人除了农场口粮之外还有一份军属补贴，还是头目那种。在农庄里也会被高看一眼。

    水军营地在那晚绽放的火焰之花，让噩梦级的觉醒者对军队也多了许多尊重，不再是跟在身后可有可无的跟班，而是可以把后背托付的同伴。

    老鲁看着火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改变了这么多。如果离开？如果离开，自己还能离开吗？还能再回到原来的日子吗？老鲁的的眼神有些迷离，就算不甘，就算愤恨，自己能离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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