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放进衣柜里,看她眉眼之中藏不住的欣喜之情,我心中半是得意又半是内疚,但想着今晚一过,之后我也不会再来,顶多十天半个月,这段无名缘分便就过了,我便又放下心去。卿九收好了那荷包又走到我身边坐下,拉住我的手,甜蜜笑道,“我只知道公子姓苏,却还不知你的名字。”
此时我已然得手,并不想再与她多语,她却问我名字,我一时却想不出,只还记得她那一支芙蓉簪,又联想到一句乐府诗,便不假思索回答道,“远道。苏远道。”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卿九显然一下子便明白了名字的来由,又抬脸看着我笑道,“今日卿九与公子是有缘在此,公子刚道若是卿九不愿,公子便不勉强,又问卿九今晚见公子是高兴还是失落,如今卿九知道了,便要告诉公子,卿九是心甘情愿的。”说完这句,她愈发柔情蜜意地朝我这边依靠过来,我却只觉得更不自在,可也只能勉强顺势搂了她在怀里,与她稍稍温存一会,趁着她一抬头的时机衣袖一拂,只因我袖中藏着宁神散,卿九嗅到之后登时身子一软昏睡在了榻上,我这才松了口气,又扶她上榻躺好,给她盖上了被褥,然后一口吹熄蜡烛,念了一诀便化了一阵风回了桑沃院,先去了画翼房中,甫一进门便收了变身术,此时画翼正与棋莞诉雁一处掷骰,见我进门,十分惊讶似地望着我道,“沉儿,你怎么这样早便回来了?卿九呢?”
“自然是得了手了,”我进屋也在桌旁坐下,道,“难不成我还真要留在她那儿过夜不成?我又不是那些个贪色的臭男人。只是可惜了你给我做的那荷包,我当信物给了卿九了。”
“月姐姐,你可真行!”诉雁一听我这样说,激动得两眼发光,“我真是没说错,果然月姐姐你就是厉害,卿九那样心气高一个人,也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我愿赌服输,这就去拿簪子去!”
诉雁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出了画翼的屋,我瞧着她走远,画翼也对我道,“沉儿你还真有两下子,不过见了那卿九两面而已。”
“有什么难的,投其所好罢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抓了把瓜子在手里嗑,“那卿九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不是个冷淡无情的。虽费了些心思,不过也好,赚了好些修为。”
正说着,诉雁取了簪子回来,又带着槐序她们,一路兴奋地说着走进屋,各个都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又争着要看我化男形的模样,我拗不过也只得变了,又是满屋的称赞之声,槐序最是兴奋,瞅着我便说着要是有哪个凡人有我变化的这样俊俏,她就是犯忌也得动心了,只是这本是夸赞之语,却无端又勾起大家对流鹃的哀思来,于是气氛一下子又冷了好些。画翼劝慰了几句之后她们也将说好的赌资递给了我,不过是几支金玫瑰簪子,手镯之类,这也是规矩,我便不客气收了,随手搁在一旁。在桑沃院中,这些金银玉器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都是我们闲着无事收来的小玩意儿,又或是恩客赏的小东西,而棋莞见了那只慕桃给的镶玛瑙的金丝镯子只赞了好几声好看,眼睛粘住了移不开,我看他喜欢,而棋莞因是男儿身却在院中修行,往日无论月例还是恩赏都比别的姑娘们少许多,陨若又不太关照他,我便拾掇了那镯子递给他道,“你觉得好看拿去就是了,不过两个镯子,平日里我也不戴的。”
“给,给我吗?可这是慕桃姐给沉沉你的。”
棋莞还有些不敢接,我只道“给你你就拿着,跟我还客气什么”,棋莞这才收了,而我忙了一天此刻也有些疲累,便收拾了那些簪子坠子拿小盒装了,与画翼棋莞道别之后便走向屋里去,又喝了几口茶,又从袋中取出卿九给的那支芙蓉簪,将它同诉雁给的玫瑰簪子一同放进小盒里搁在桌上,然后便靠在榻上小憩。不一会儿有人叩门,进来的是小豆儿,走到我面前行了一礼然后道,“月姐姐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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