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今,今晚……”卿九似乎对我的反应十分惊讶和不解,她小声道,“今晚要服侍苏公子……所以……”
我根本不是那些酒色登徒子,也根本没想过要与卿九如何,今晚前来也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再与她见面赢那个赌局而已,万没想到她竟能这样主动投身,一时也有些乱了手脚。而我本也是女儿身,知道她做出这样举动是需要怎样的勇气,心中不禁有些唏嘘,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只微微皱眉问她道,“你愿意?”她不说话,我又加了一句,“你不愿意,就不要勉强。”
卿九本一直低着头,听我此言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意外,她问我道,“苏公子何出此言?公子今晚是为我初夜竞价而来,费了足足两千两,我愿意与否,公子又何必在意?”
“我自然在意。”我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待卿九稍稍安定下来,又抬手抚抚她的脸颊,微微朝她笑道,“我与九姑娘初见之时便已说过,芙蓉花美,我心羡之,但我却愿她常开河畔,不愿违逆其意,攀折亵玩。今晚我也不过是来见九姑娘一面,九姑娘不必为难。”
我心中明白,若我今晚表现与那些凡人男子无异,这一盘赌局也就算输到头了。对卿九而言,面对一个用两千两银子买了她的初夜,又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此刻心中定然是万分不安和惶恐。可我太明白用银子能买到人,却买不到心,此刻这个男人若并未强她所难,而是与一般男子不一样,无论是怎样的女人都会动真心。这一点寻常男子或许不明白,但我却是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卿九闻听此言顿时放松了许多,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拘谨,露出了浅笑,也看着我轻声道,“苏公子果然与旁人不同。卿九沦落风尘,本以知命,却不想还能遇到苏公子这样的人。上一回苏公子赏琴,高山流水遇知音,知音难得,我能得苏公子垂爱,是卿九之幸。”
“能被九姑娘称为知音,又何尝不是苏某之幸?”
我也淡淡一笑,拉了她在榻边坐下,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卿九也丝毫没有推却的意思,反而主动偎靠着我的肩膀,挽着我的手臂。眼看大功告成,我心里自然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得意我的变化术之精进,回去定要好好向诉雁她们夸耀一番。但卿九对我扮演的这个苏公子动真情意固然是好,但她这样亲密地依偎着我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便心中只想着尽快脱身。就在此时卿九忽然又站起身,朝我回头一笑,便走到梳妆台前取出妆奁,打开之后从里头取出一支金丝攒成的芙蓉簪,那簪子看上去是件老物,有些年头了,做工却着实不敢恭维,那金丝也已经有些发暗。卿九却双手捧了那簪子走到我面前,又认真对我道,“这还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我娘也爱芙蓉花,是当年我爹亲手做给她的。今日与苏公子有缘,卿九爷不敢贪图其他,只想把这簪子送给苏公子做个信物,苏公子若不嫌弃收下,来日还多挂念着卿九,便是不枉卿九的一番心意。”
她如此一说,我当下却并不想收下,其一是我与她之间不过是一场赌局的游戏,他日再不相干,着实没这个必要,其二是这芙蓉簪与她而言是她娘亲遗物,与我而言却毫无用处,给我也是白费了,可此刻卿九真意相赠,我若不收,那便显得我犹豫不决,虚情假意,我唯恐功亏一篑,也只得应声收下,放进怀里,又想得该有一件还礼,便从袖中取出随身带着的一只绣千叶纹的蜀绣荷包递给她,这荷包还是画翼的手艺,专为男装时候绣的,比外头买的都要精致百倍,要我这就给她还真有点舍不得,但我还是咬了咬牙,一狠心将荷包解下来递给她,一边道,“这荷包是我随身之物,你既给了我芙蓉簪,我也必得还你一礼。你也收下,且当念想。”
卿九接了那荷包,宝贝似地捧了,又起身将荷包收进小抽屉里,却又觉得不妥,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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