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竟是旭凤,与锦觅。
“旭凤,你这是作何!”天帝沉沉道。
旭凤手上提着一个人,大摇大摆携着锦觅走到殿内,将手上的人一扔,道,“夜神大婚之日,倒不忘调兵遣将,此处已被夜神十万天兵包围,只待击鼓一令,便立刻攻下九霄云殿!夜神说,是与不是?”
小鱼仙倌脸上一沉,忽然执起手一弹,一个光圈便撞向乐师身后的大鼓,像极了闷声一怒,回荡在众人耳边,却又随着错愕一点点消散而去。
“你的三方天将,均已被我卸了甲。”
继而,一群天兵全副武装涌入九霄云殿,将殿心层层包围了起来,我见他们手持武器,心下一慌,欲想挡在小鱼仙倌身前,却不料被一直从未出声过的锦觅拉到旭凤的身后。
她看向我,眼里的神情与那晚的她截然相反。
“润玉,你还有何说法!”天帝怒道。
“无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王败寇,棋差一着。”
“我本来对你给予厚望,却没想你是这种不忠不义的谋逆之徒!众仙家在此,铁证如山,若不处置你这谋逆之徒,如何向六界交代!众天兵听令!速将这不忠不义的畜生押往毗娑牢狱!”
这一个又一个的不忠不义,落在了畜生二字上。我只觉有什么在心口处抽痛,冰冷无比。
随着天帝一声令下,周遭的天兵向前迈了一步,却又在小鱼仙倌的一个眼神下,硬生生的停在了哪里。
他眼神一扫而去的同时,也看见了我,我方才看清他眼中的凛冽,那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小鱼仙倌。
不,是我认识的,却从未去了解的小鱼仙倌。
“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利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小鱼仙倌笔直的站在殿心,即便是处在绝对的逆势,他也好似绝不臣服般振振有词道,“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住口!”天帝拍桌一怒,欲想站起来,可不知是否身体欠佳,继而抚上心口皱眉道,“你这畜生,方才给我喝了什么?”
“不过是少许的煞气香灰,仅能脱力两个时辰。”
“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没想到,你真能干出这般心狠手辣之事!”月下仙人看不下去,急忙走下前搀扶着天帝,怒道。
“心狠手辣?”小鱼仙倌不屑一笑,道,“天帝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废天后杀害花神,辱杀我母,覆灭我龙鱼族之时,难道就不心狠手辣了吗!”
“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只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生母生养之恩。”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小鱼仙倌忽然转头看向我,那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儒雅随和的小鱼仙倌,淡道,“今生,唯欠一人。”
我一愣,他早就有觉悟了,他早就知道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天界改朝换代。
“还不快将夜神,押解下去。”天帝说道,但是殿内却无一人听从,均停在原地,一时之间,我仿佛听到血液凝固的声音,那道寒冷的感觉越发明显。
恍惚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殿内近乎有大半人跪地,毕恭毕敬道。
我这才回过神低头望去,却发现无数的寒气正在自己的裙摆处围绕着,一点点的将那红毯凝结成冰。
“来人!速将火神一众人拿下!”
我愣愣看向那一道橙光和一道蓝光的碰撞,像极了棋盘上的白子与黑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太已仙人与小鱼仙倌对上了眼神后,便执起一长剑,向火神扔去,却又在那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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