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十五 船小好调头(第1/4页)  刀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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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呐。”大年摇手笑喊,枯掌捋着马匹的鬃毛。

    此马非凡,得南延王赐名临朐,浑身枣红似猩血染成,腰背滚圆四肢粗壮,通体轮廓堪称鬼斧神工,乃南延王座下良驹之一,早年随南延王征战中原时呈虎狼之威,如今年间退下沙场得以修身养性,所成车驾为南延王乘坐的王侯车驾,仍得八面威风。

    临朐亦瞧见世子,前蹄一蹦,发出咴儿咴儿地鼻息,以示问候。

    大年再是抚了抚临朐,笑道:“临朐老了呐!”

    “比我还大上不少,能不老吗?”梁秀拍了拍马背,稍作叹息,“可惜了,马比马气死马哟。”

    赵雪见听得此话脸蛋不禁一红。临朐通人性,得了世子的嘲笑当即重重蹬了几下蹄子以示不服。

    大年咧嘴大笑,猛地一拍马背,佯骂道:“你气啥气?生崽你能比得上苴却呐?”

    苴却与临朐皆是随南延王征战四方的良驹,年间就大有不同了,苴却成了江南马场中赫赫有名的种马,日子好不自在。相比之下年迈的临朐却依旧得伺候主子,不说还好,世子这故意一提,临朐自然是不悦的。

    被大年猛地一拍,临朐哪里还敢有分毫不悦,低垂着马头不敢再出声。早年年幼的世子曾想骑一骑威风凛凛的临朐,却被临朐一个打挺给甩下身来,若不是十数人奋死相拦,大年当年可得几个巴掌把临朐拍死,自那以后临朐深知大年不好惹,也认了小主子。

    梁秀提及此事来气临朐自然也是因为当年的事,临朐那猛地一甩可把世子白嫩嫩的屁股摔得不轻,哭了一夜都没好。

    世子与婢女相继入了车厢,大年矫健地一颠坐在板上,也无需甩鞭子使唤,抓着缰绳一摆,临朐仰头长啸一声朝前驰出。

    南延王的车驾出现在苏州城中自然会引起不小动静,马车整体非凡,顶角插梁字旗,谁见了都得纷纷让出道来,不少慧眼百姓纷纷跪地,引来阵阵哄挤。

    其实车驾也就外表光鲜亮丽,厢内打造简朴,一是南延王相比于坐车更喜亲自骑马,二是南延王对富丽堂皇的朝廷气并不感冒,更喜朴素,也可称之不修边幅。

    厢中,世子两手枕于脑后,靠着檀木相接的厢壁闭目养神,望其面容似从容自若,其实心中早已局促不安,马上要见的可是江南正二品大官,且此参政知事非彼日对梁王府忠心耿耿的参政知事,而是丧子后丧心病狂的康贤,会否以阿谀奉承之态惺惺相待于世子,亦或早已心如死灰丝毫不予情面,尚且全然未知。

    “世子莫慌的。”赵雪见轻揉世子的颞颥。

    梁秀淡然一笑,深知自己一行一动都瞒不过相处多年的婢女,随口问道:“你觉得康贤会以何面貌待我?”

    “奴婢不敢胡乱揣测的。”赵雪见声若长缠柔绵,“世子无需多想的,康伯德若想活命,知当如何行事的。”

    “那可是在老梁跟前摸爬打滚数十载的老狐狸。”梁秀若有所思,“我怕的不是他不知如何行事,而是我当如何应对。”

    虽说梁秀自幼就接触过不少不亚于参政知事的大官员,但前后截然不同,以往所见人人皆会惧其世子之名,可如今的康贤就不好说了,相信以康贤的城府定早已将此事摸得不离十,若真心怀怨恨再无活意,梁秀此行难如搬山。

    赵雪见会意一笑,“或许此行才是陈先生对世子的考核的。”

    “我知师父的意思,随他学术这么多年,也不知今日我能显出几成来。”梁秀点了点头。

    并不远,马车驾停康府大门。

    府中管事见来车高悬梁字旗,立马惊慌失措地跪地迎接,眨眼间已是汗流浃背,都非聋非盲,最近康家事在城中闹得这般大,要知若康贤被赐死,家中数百号杂役怕皆得斩首沦奴,康府可否渡过难关外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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