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雪见带些酒肉过来看望,老酒鬼所居茅舍就这般大,说来倒也不怕惹人笑话,活了半把年纪竟还靠吃百家饭过日子。
老酒鬼那伛偻的身躯眨眼间已移至桌前,毫无半分礼数,抓起酒坛子仰头就喝,只听得喉间好几声酒滚入腹的声响连连传出,梁秀对此见怪不怪,笑道:“问你个事儿,你可晓得魅道?”
老酒鬼一口气喝了近半坛酒,小腹微微涨着打了个饱嗝,似口中尚有余香,闭着眼回味了好一会这才舔了舔唇说道:“老夫哪懂甚魅道,你要修哇?”说着探头定睛仔细打量着梁秀,过了好一会儿才撇嘴摇头,“俊是挺俊,但你这娃娃没得修魅道的潜质,身边这小女娃都比你合适。”
梁秀一时哭笑不得,“我可不想成天不阴不阳的,只是近日见了位魅道大成的高手。”
老酒鬼皱眉一想,问道:“可是陈家那小女娃哇?”
梁秀点了点头,老酒鬼虽身在不问世事的古城,却对江湖一闻一行摸得清楚。
“那女娃生得百媚容,乃是绝佳的苗子,你哪比得了哇。”老酒鬼端着酒坛想了想,“老夫曾与翰庭那小子饮酒,那时见过这女娃一面,没想到那小子竟生得出如此天赋绝佳的苗子,啧啧。”
梁秀静静听着,待老酒鬼话止才接声问道:“魅道修的是双眸?”
“双眸仅是其中之一,以眼传神是修行魅道必练的伎俩,仅算是入门皮毛。”老酒鬼摆手说着,“魅道高手总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迷人心智,惑人观感,此时的敌人与待宰羔羊无异,若是想杀,随手即可。”
老酒鬼这么一说使梁秀想起今夜与陈茯苓想遇时的景象,还好陈茯苓并无杀人之心,若想杀自己那不跟捻只虫般轻而易举,不禁吓得头皮发麻,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接着问道:“是否也可魅惑身旁的人?或者说,使人无法看见?”
“若修到一定程度,也未尝不可。”老酒鬼仰头叹了口气,“修行的事,若非身临其境,很难说哇。”
天下修行者千千万万,所修大道亦千奇百怪,自古以来各式各样的高手层出不穷,眼花缭乱的花样更是在江湖中络绎不绝地绽放,好比剑道修至大成可御剑飞行、人剑合一,武道修至小成可力拔铜鼎、倒握杨柳,此些事迹在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当然,能有幸亲眼见到者甚少。
除了十八般武艺,不少旁门左道修至大成亦可独步一方,谁也不敢说歪门邪道便无高手,就好比多年前曾有人悟得水道,可落滴水成千石之重,亦有异人修得蛊道,能一啸使得万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等等,总之大道还真不是一言两语就说得清的东西。
梁秀点了点头,淡然笑道:“也是,天下第一还是个文弱书生呢。”
“他哇,除了名字带个‘若’字,书生再无它弱。”老酒鬼竟显露出几分怅惘,不甜不淡地感慨了句。
梁秀似想起了什么,问道:“近日可有剑痴的消息?”
自然是问婢女,赵雪见摇了摇头道:“自前些时日剑痴一日破金蝉后便再无音讯,江湖上有传言说苏运剑一日破金蝉不假,但也是拼得伤痕累累,想必这些日子还在养伤的。”
听得一日破金蝉老酒鬼老眼一亮,想了想欲言又止,抬起酒坛大口吃酒。
“老酒鬼,又想起什么了?你也能一日破金蝉?”梁秀打趣道。
老酒鬼还真仔细想了想,这才严肃道:“不好说,但那和尚老夫定能打得过哇。”
梁秀仅是句玩笑话,哪里晓得老酒鬼还当真了,但听得老酒鬼说能打赢江湖榜第九的佛僧立马放声大笑,想是老酒鬼喝糊涂了,又要开始胡言乱语了,接声戏道:“不好说是能是不能?”
一见梁秀质疑自己的实力老酒鬼就来气,当即一拍大腿正色道:“能哇,但老夫所修又非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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