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老朽娇生惯养的,跟你这糙汉可不同。”
“是是是,您这皮肤虽说沟壑纵横,却也……吹弹可破,实在是娇嫩得很。”
莘班突然正色“今日找你来,可是有大事儿的。”
“知道,”宋白泽轻轻咂摸了一口茶,故意拖着调子,“在信中也不说清楚,只一句速来,吓得我连饭都没吃完就赶紧来了,当我是那啥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哪敢啊?我求你还来不及呢。”
“行啦!老朽陪你的酒菜,好吃好喝地招待你。”
宋白泽耍了几句腔儿,便认真起来了“邹阳城现在出的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之前我听了点风声,也未曾将之放在心上,却不想你这城主竟然是个瞎包,这么件小事也处理不还,还得劳烦我。”
说到最后,宋白泽忍不住有将莘挖苦了几句。
莘班有事求他,自是要将他当爷爷供起来,惹不得他半点闹心。
“白大哥不帮老朽,也得帮邹阳城的百姓不是?”
宋白泽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活,我不能白干不是?”
莘班脸上的肉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咱俩都这把交情了,你还跟我要钱?”
“这天下谁不知道,我白泽办事,向来不论交情,不问原由,只管赏金够是不够,你也不瞧瞧,这等要命的事,天下谁人敢做?再说,你城门口贴的告示我可是看见了,”宋白泽从怀中一掏,“看,我还给你揭下来了,这贴了得半个月了吧,啧啧啧,无人敢揭啊!”
莘班见那告示便要伸手去抢,宋白泽身形一转,轻而易举地躲了回去。
“怎么?堂堂城主大人说话当放屁啊?”宋白泽将告示展开,指着上面的字笑道,“瞧瞧,白纸黑字,赏金万两,黄…金…”
黄金二字拖着腔调,咬音还格外得重,生怕无人听见。
莘班气急败坏“你好好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事成之后,你办成了么,就跟我伸手要钱?”
“这不一样,我白公子做事向来都是要定金的,道上的都知道。”
“给给给!”莘班伸手招来了个小厮,叫他从库房里拿了一千两黄金给宋白泽。
宋白泽伸手笑纳“城主出手果真大方!我这种出门在外,脑袋别裤腰子上的江湖人士,这辈子也就两样东西最重要了,美人和钱财,美人我不奢求,这钱财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邹阳城富可敌国,区区万两黄金不在话下。
但莘班还是心疼得肉疼。
他早该了解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的,虽说是有真本事,但也太爱钱了吧。
他就不该对这个自称白公子的家伙心存幻想,本以为他会念着交情少跟他要点,没想到这个钱串子竟比外人还狠。
知道他有钱,向来不手软。
“得得得,”莘班捂着眼睛不想看他那满身的铜臭气,“你赶紧定个日子,将那玩意给收了吧。”
宋白泽站起身来理了理那一身骚包紫的袍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晚就去。”
莘班大惊“今晚?”
“怎么?”宋白泽一脸戏谑,“城主舍不得我啊?”
“少在这儿跟我耍花腔。”
“也罢,等我回来,摆好酒菜。”
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了莘班眼前。
这家伙真的是人么?
天天在他跟前儿玩大变活人这一套,人家是把别人给变出来,他倒好,最是擅长将自己变走。
说什么祖传戏法、轻功,他信才怪!
该不会是神仙吧?可人家神仙不都是讲究清心寡欲的么,哪里来的他这种钱串子神仙?
罢罢罢!
莘班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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