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既是叮嘱了姑娘,那老婆子我可就走了,瞧着外面也快要结束了,我再陪姑娘多待就坏了规矩了。”
流荒点头“婆婆慢走。”
“盖头可千万不要自己揭下来!”
“我知道的。”
流荒不是寻常人,这盖头戴或不戴,都不影响他的视线。
外面说是要结束了,其实到了真正散去,也都过了子时了。
青衣酒被灌的不少,单听声音,就知他走的踉踉跄跄,若不是夏夏在一旁扶着,估计得摔在地上。
流荒心里想笑,她还从未见过青衣喝酒醉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呢。
不对呀!
青衣喝醉酒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明明又听话又乖巧……
正疑惑着,且听青衣在门口朝夏夏道“回去睡觉吧,时候不早了,外面那些不用收拾,没喝完的人就让他们喝便是,你别去管了。”
如此清醒的意识,如此明晰的思路,亏她方才还担心他会醉酒来着。
门被一道外力推开,透过红盖头,她看见青衣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一脸傻笑。
哎,这样太没有朦胧感了,看得一清二楚,缺少些情趣。
这般想着,便悄悄地将自己的身体阈限提高到了普通人的高度。
好啦,这下啥也看不见了。
果然还是看不见好,不光朦胧感有了,连忐忑都有了。
好半天没听到青衣的动静,她心里疑惑,这不是真喝醉了吧,她记得青衣是一喝醉就站着乖乖不动来着。
正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青衣那方便有了动静。
流荒一颗心算是沉甸甸地放下了,听这个脚步声,倒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青衣走进流荒,也没有掀盖头,而是蹲在她面前,又傻笑起来。
等了半天,也没见青衣有半点动静。
不会是睡着了吧?她想,该靠谱的时候,怎么偏生就靠不起谱来了呢。
流荒实在是等不及了,便抬脚踢了踢青衣。
谁知青衣这货竟然伸手将她的脚给抓住了。
流荒老脸一红,便要往回缩脚。
青衣那边不依,也不嫌她鞋底藏,直接给抱在了怀里。
嘴里喃喃道“荒儿……”
原来真喝醉了!
既是喝醉了,那便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青衣。”
“嗯?”青衣眼里似有星辰大海,笑眯眯地仰起头来看她。
“你喝醉了?”
“没有。”
听声音是比西海那次要清亮不少。
“那你抱着我的脚干嘛?”
“我就是高兴。”
流荒乐了“你是高兴醉了?以前也没见过你一高兴就报人脚的样子啊。”
“我娘说,脚是姑娘家最私密的地方,不能随意乱碰的。”
“那你现在就不是乱碰了么?”
“不一样,”青衣又是一通傻笑,“现在你是我媳妇儿。”
流荒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不像话。
对于青衣来说,若没有过成亲这一关,有些事情,或许一辈子他都不会去做,比如……碰流荒的脚。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该走那一步,该在那一步停足,他心里向来都有一杆标准的称。
“对,”流荒笑,“我现在是你媳妇儿。”
“嗯。”
“青衣,我们先把这个红盖头给掀了吧,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
青衣恍然回神“对对对,差点忘了,媳妇儿,你等我一下。”
啧……你叫得倒是挺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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