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巨头的打压,难有出头之日。所以他们有共同的利益,走到一起亦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与那人结盟成功,等于在武林盟上层人物中打入一个楔子,将会有更多的人站在他这边。
他轻轻咳喇了一声,黑暗中立即走出几个人,捧着酒菜,以及几个精致奢华的盒子,轻轻地放在他的脚下,接着悄无声息地退下了。那人见得秦啸风身无寸缕,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
秦啸风微笑道:“余掌门德高望重,素来为秦某敬仰,在下不穿衣服,才显得对余掌门坦诚相见。”原来来者是华山派掌门人余观涛。由于叶枫与大同教的密切关系,武林盟上下无不对他防范甚紧,好像和他说一句话,便会被他立即泄露到大同教去。
这大半年来,他简直度日如年,宛若钻入风厢中的老鼠,夹在中间受气。倘若他安于现状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个有抱负的人,他本来可以集中所有的资源,去实现他的宏图伟业,却被那些连他也说不清楚的烂事牵制了所有的精力。
这大半年来,他一直留在武林盟总舵,就是希望能够修与各门派的关系。可是别人始终对他敬而远之,完全无视他的善意。他不怪大家对他刻薄,他只恨叶枫给他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得知秦啸风深夜找他有事密谈,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犹如刹那间被人推入万丈深渊,全身冷汗淋漓:“一定是三巨头想出了对付华山派的办法,然后通过姓秦的木偶向我传达。”他忽然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命运居然被别人操纵在手里。
当秦啸风口中缓缓说出“坦诚相见”四个字,他头脑一陈晕眩,仿佛全身都被掏空了,也不顾自己失态,一屁股跌坐在秦啸风对面,心道:“什么坦诚相见,就是要我做好思想准备,你已经被淘汰出局了。”一滴滴汗水落在石板上。
秦啸风以为余观涛被他的寸缕不着给吓住了,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道:“余掌门,请。”余观涛心道:“他是效仿宋太祖杯酒释兵权,这一招果然狠毒厉害。他们会在华山派选谁来接替我的位子?我真的完了么?”
登时脑子转得飞快,却也想不出华山派有谁可以担任掌门人,又想:“是了,他们就是要找些没用的人,便于控制。”不由得哆嗦着双手,酒水不断泼在衣服上。
秦啸风见他神情惊恐,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暗道:“他也是可怜,位列五大掌门,却处处受气。”举起酒杯,咕嘟一声,饮得干净。
余观涛定了定神,寻思:“我经营华山派几十年,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纵然我退位,还不是我说了算?”蓦地心下宽慰,道:“多谢盟主。”一饮而尽。
秦啸风道:“余掌门尽职尽力,为武林盟的繁荣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秦某能够坐稳盟主位子,离不开余掌门的鼎力相助。”
余观涛心道:“先给我戴一顶高帽子,假惺惺地总结我一生的功绩,然后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道:“为武林盟鞠躬尽瘁,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
秦啸风叹道:“余掌门忠心不二,未老先衰,秦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恰好有个相交多年的朋友,自西北归来,带了些天山雪莲,据说能够延年益寿,强筋助阳。秦某借花献佛,恭祝余掌门六脉调和,再为武林盟效力一百年。”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数十朵天山雪莲,似一张张绽放的笑脸。
余观涛有些忿忿不平,心道:“几朵天山雪莲花,便把我给打发了,这生意也太好做了。”笑道:“一百年怎么够呢?我还想再向老天借五百年。”毫不客气地收起天山雪莲。
秦啸风脸色郑重,道:“在众多大门派当中,就数华山派处境最为艰难恶劣,既无经商赢利之资源,又无肥沃多产的田地,唯有精打细算,省吃俭用,方可维持华山派运作。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有余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