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哥一时气不过,也随他们去了。”
叶枫更如堕入云里雾里,摸不着半点头脑,心道:“听他说来,这个人神通广大,地位俨然在大同教主之上。”西门无忌胸脯忽然涨大起来,喉咙嗬嗬作响,道:“教主你也变了,兄弟们并不怪你不思进取,安于现状。不过你处处依着你女儿,由她干涉插手教中事务,听不进去多年的老兄弟,铮铮良言也就算了,反视为老兄弟心腹大患,时时提防。这岂不是寒了众兄弟的心么?”
叶枫听到此处,这才完全明白过来,原来西门无忌说了大半天,说的竟是大同教主云万里的掌上明珠云无心。一时之间,那些有关他与云无心的江湖谣言,一发涌上心头,当真哭笑不得。西门无忌叹道:“照这样下去,大同教早晚会在你手上灭亡。与其大家到时做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不如现在狠下心来,换个英明神武的教主,带领大同教开创新的局面。”叶枫“哎哟”一声,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这……这……不是篡位么?”
西门无忌厉声喝道:“你懂甚么?我们是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往。只要能把大同教重振雄风,我们宁愿背负千古骂名。”叶枫寻思:“此人工于心计,野心勃勃,我还是与他保持距离,免得惹祸上身。”西门无忌凝视着他,哈哈大笑,道:“东方大哥与你结拜兄弟,果然是高瞻远瞩,早早埋下了伏笔。”
叶枫听在耳里,心中只觉得一片凄苦:“兄弟,兄弟,我该相信谁?”西门无忌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会遵照东方大哥的意思,把你送上教主的位子。”叶枫全身一震,惊道:“什么?”
西门无忌道:“你是大同教教主的最佳人选,因为你与大同教没有任何瓜葛,所以你可以毫无顾忌对大同教进行整顿。况且有我们四大长老替你站队,相信没有人敢挑战你的权威。”叶枫如痴如醉,心里有种想笑的念头。他当然清楚,他不过是四大长老手里的傀儡,骂名,黑锅由他来背,反正好事与他无关。
哪个做傀儡的,能活得很长久?天下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条绝路?再说他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热血的叶枫,别人在墙上画张大饼,就可以让他无法抗拒。一个不懂得拒绝的人,就像服用过量的*,用不了多久,就会精尽人亡。
权力已不再对他有任何的诱惑,他只想尽情去享受人生。在名利场上尔虞我诈,用尽手段之人,怎么可能聆听得到花蕾在静静绽放的声音?怎么可能看到小荷才露尖尖角?叶枫笑了笑,道:“抱歉,你实在太抬举我了,可惜我不是那块料。”
西门无忌干笑几声,道:“你心有顾虑,不敢当即答应,亦是情理之中。不过我对你充满了信心,你终究会成为我们的盟友,我们将在漫长的时光里,并肩作战,大同教一定会在你的手里,浴火重生。”
叶枫望着远处一丛怒放的花朵,慢慢吟道:“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我向往那样的生活。”他又抚摸着双手,道:“只要肯舍得吃苦,这双手无论经商务农,完全可以给予自己丰足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举起刀剑,以剥夺他人性命的方式,成就自己所谓的梦想?”
他弯下腰去,深深一躬,道:“在下烂泥扶不上墙,前辈还是另寻他人。后会有期。”西门无忌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厉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足尖一点,拖着叶枫疾奔。叶枫只觉得耳中风声呼呼作响,双眼一片朦胧,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不由大骇,暗道:“他怕走露风声,多半找个人迹罕至的山洞,关我一辈子。”忍不住叫道:“我决不会说出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西门无忌蓦地收住脚步。叶枫“啊”的一声,毛骨悚然。原来他们已站在悬崖边缘,放眼望去,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心道:“他想把我杀人灭口!”求生之意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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