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我们想借你的马车一用。”
“何用?”
“进城——”
墨重华没多做思考,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们有急用就拿走吧,我在这驿站休息一夜,你们明日将车还我就是。”
“多谢!”自从知道他是浮花宫的人后,柳如刃便断定了他对自己进城并没有用,于是也不想着捎上他了,他招了招手示意,另外三名随从立马跟上,四人一齐向停留在雨中的饿吗车方向走去。
还未走出驿站的大门,却又被一个好听的嗓音叫住:“不知阁下可曾听说过昭阳公主?”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精彩,尤其是柳如刃,几乎是一瞬间来到了墨重华的跟前,换了一副虎视眈眈的神色,就差拿着刀抵在他脖子上了。
本是因为担心而随意一问,但从他们过激的反映里墨重华便猜出了几分,于是气定神闲地望着眼前的人,不慌也不乱。
“公子是江湖中人,怎知庙堂事?”
“昭阳公主与朝廷有何牵扯?”墨重华目光中凝起了寒霜,原先温润的气质荡然无存,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后面的话语,“我只知她囚禁我身,困顿我心整整六年,我此番进京就是来找她的——”
冰凉的刀锋从脖子上移开,柳如刃对着他竟然露出了相见恨晚的表情,“早就觉得与阁下一见如故,想不到还有这一层由头在里面!那昭阳公主,呸!那妖女原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哦?她与你又是何种恩怨?”
柳如刃将长刀一插,嵌入了驿站的大门里,凶光毕露,“我父亲本是朝中从四品的朱衣官,却被那妖女设计陷害,锒铛入狱,我族中人尽数被斩于午市口!”
“可怜父亲的好友费尽心力将我救了出来,要我隐姓埋名远离京城。”
说到激动处,又难免牵扯到了腰际痛楚,只是心中的痛苦远远大于肉体上的伤,好好的一个七尺二郎,在陌生人前红了眼眶,“如此深仇大恨,我怎能咽得下去!便是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那妖女为我全族陪葬!”
“她竟,残忍至此吗?”
“那妖女作恶多年,无数良士忠臣皆死于她手!你我此趟是顺应天道为民除害!”话未说完,他却眉心紧缩,两只手捂住了腰腹慢慢地蹲在了地上,“神医,我的伤口又开始作痛了,比以往还厉害!”
“主子,您还好吗?”另外三名属下也都围了过来,试图将柳如刃扶起。
谁知道,柳如刃面色痛苦地抓着他们的胳膊,却怎么挣扎着也起不来身,他求救般地望着墨重华,“神医,快帮帮我!我快要痛死了!”
墨重华缓步上前,三名属下立刻退开给他腾地方,他解开柳如刃层层衣裳,被毒物腐蚀得只剩下白骨的腰部暴露在湿漉漉地空气中。
柳如刃低头看了森森白骨一眼,出的气已经比进的气多了,他吃力地抬手指着墨重华,“你你为何要害我?”
“主子!”见状,三名属下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刀,运功袭向那清瘦的背影——
刚迈出一步,三人皆是脸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手臂和腿骨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不可以运气哦,不然内力会在体内横冲直撞,经脉错乱而亡。”
话音落下,那三名下属已经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蜷缩着断了气,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柳如刃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得不到墨重华的答案他不甘心,“为什么?”
“因为你要伤害昭阳。”很简单的一句话,墨重华说得格外凝重。
“她夺走了你的自由,你不是也是去找她寻仇的吗?为什么要反过来害我?”
墨重华勾了勾唇角,目光中又温暖的星光泄露,缱绻动人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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