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呼......人生在世,弱者说命,强者言运,但是,天下苍生总有的一个公平,就是都要给自己的下一刻做出选择,并且为之负责。好比一个骰子,把自己投入人生中。在静待点数揭晓之前,是好是歹,生死是非,人都是存在,并且等待的。”
父亲说完,亲自走到琵琶前,弯腰将它抱起,然后转身面对诸葛秀。
“我们不是在预测未来,而是仅仅感激于天地无穷的变化,并以自己身处其中而彷徨地雀跃罢了。但是,你更要记住,即便如此,人还是靠自己的双脚,前进到明天。”
琵琶从一双手递到了另一双手上,诸葛秀低头凝望父亲的双手,岁月雕琢出的皱纹,此刻充满了生命的沉淀,她抬头,紧紧抱住琵琶,拿出自己藏在床榻下的行囊,一步步坚定地走出了院门,然后在竹林间消失不见,留下父亲坐着自己心爱的竹椅,仰望蓝天。
“路有万千,但行何妨?”
——
“南拳方天寿说的,还能有假?”“屁话!二十几岁的小子能和成定对战,我他妈姓倒着写!”“你姓王!”
一家茶铺里两个江湖客争得面红耳赤,歇脚的旅客纷纷躲开他们以免被卷入可能到来的打斗,而此时角落的一人默默喝着茶水解渴,怀里倚靠着一杆大得吓人的方天戟。
“......”何去也自然听说了这个传闻,对此他真的是半信半疑,如果说崔利贞或者那个海一粟,他或许还会更信几分,但是想起见面时陆何愁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他始终不能把那小子与一个正面成定的狠角色对号入座。
“......你娘球的!”“妈卖批!”两个人一踢桌子便要在这里大打出手,周围人眼见不对,纷纷逃跑,嘴里喊道:“杀人啦!!!”
何去被吵得心烦意乱,一皱眉,站起了身子走到二人旁边。他这一个简单的举动让本要对打的两人都是一愣,不为别的,八尺多(两米二五)的身高让他的脑袋直接磨着草棚的屋顶,一看不下二百斤的体重,俯视着面前两个不足六尺的江湖客,那种压迫可不是闹着玩的。
“......聒噪。”
两人昂头到脖子发酸,再一瞅何去手中那杆方天戟,心中便打起退堂鼓,口气软下来道:“这位朋友,我们一时兴起,没个分寸,多担待。”
“好说。”
何去不想和他们废话,他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一个字:滚。
二人连场面话都不敢交代,连忙灰溜溜离开,生怕这个大——汉一个心情不对就把他们弄死在这,毕竟江湖凶险,王法管不到他们。
见那两个恶客走人,旅客们又重新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吃茶喝水,只不过何去身边一大块座椅完全空了出来。
“有空座,来来,坐,坐!”
一个年轻而朝气的声音传来,何去下意识地转头,眼睛却转不开了。
这人——厉害。
乍看白白净净,嬉皮笑脸,但是六尺的个子和至少一百七十斤的体格,再加上那灵活的步子和警惕的目光——不是善茬。
何去以江湖人的本能握住了长戟,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松开了手,那青年顿了片刻,仿佛没看到一样凑过来道:“老兄,我们人多,拼个桌可好?”
“请便。”
于是那青年转身招呼同伴,涌进来八九个人物,刨去制服统一的落英镖局几个中年人,剩余的五个年轻人让何去眼皮跳了五下,纷纷落座在他的对面,互相交谈着。
好家伙。
人不来他还看不出,刚才那青年和他口中的‘哥’一站,何去便猜到这两人是谁了;再一转头,那个手握红缨枪的嫩生被落英镖局的镖师伺候,身份呼之欲出;手抱琵琶的姑娘看不大出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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