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摆平了。”
第二天,船上的众人终于等到了海一粟的身影,此刻他一看何去胳臂上缠着的绷带,不由笑道:“只剩单手,方便吗?”
“方便。”何去绿着脸道,“啊呀!竟然要当众方便!”“你大爷!”要不是单手打不过海一粟,何去挺戟就上了。
“没问题吧?”崔利贞问道,海一粟拍拍胸脯,“放心,柳啼鸦答应不找咱们麻烦,这巫峡一路都是他的地盘;他也已经发信给断肠人和瘦马了,还能有什么问题,走你!”
像是应了他的话一般,拦截在江心的巨木被撤开,纤夫们遵着雇主的指令,重新拉着船只嘿呦嘿呦地向着上游的四川而去。
在他们出发后半天的当日下午,柳啼鸦的大门突然被一个喽啰推开,慌慌张张道:“柳,柳当家的,不,不好了,他他他......”
柳啼鸦昨天杀了一天的人,躺在虎皮椅上腰酸腿痛地哼唧道:“其他寨的寨主不能打发了?”
“他......们不......配。”
柳啼鸦挑起敷着脸的热巾,懒洋洋地看着踏进自己领地的男人。
耳熟的声音响在耳边,柳啼鸦的左手悄然摸到了身后的锁镰。
“好久不见啊。”“嗯。”
“你还在陪他玩命?”“......”
“算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干嘛?”
“我,在找,人。”“谁?”
“别装,傻。不然,拆了,这里,还有你。”
“你能给我什么?”柳啼鸦沉吟许久后问道,对面那人皱眉,“你变,了。”
“我没变,你们也没变,咱本就不是一路人。”柳啼鸦很淡然地说道。
那人默默递过来一打银票,柳啼鸦伸手接过,他知道自己也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他根本不在乎。
“他们向西去了。”柳啼鸦已经完成了自己答应海一粟的承诺,接下来的事情,只不过是另一笔生意。“那,过路费?”
来人很了解他一码归一码的性格,说道:
“......你从,今以后往,西发展,不挡路,就,不管你。”
柳啼鸦一怔,随即反映过来,笑道:“江湖都说你无脑,谁又知道,你他妈是个闷骚。西边现在都快打起来了,我发展个屁。”
“李,珍说,你一,定会去的,这次不来,下次也到。”
那人顿了一下,咧嘴一笑,他笑的时候,柳啼鸦的笑容反而止住了,那人继续道:
“而我知,道,乌鸦是不,会放,过腐肉的。”
当那人走后,亲信过来问道:“大当家的,他带的人不多,干脆......”“别想,也别说。”柳啼鸦阴沉道,“除非你想找死。”
下一次?
柳啼鸦思考良久,忽然明白了什么,腾地站起身,徘徊不定。
李珍,你他妈真敢玩。
这次我不奉陪,下次......
他忽然哑然失笑,确实,是下一次。
“下一次是我赢!”王同骂道,手里攥着一堆的纸牌,“都统管,通吃!”海一粟无情地把牌甩在他脸上,“哈哈!就你还想和我斗!”
“万,我先溜了。”何去平淡地单手放下牌,“奶奶的,贯十!”一旁的张一腾总算搞懂了规则,却发现自己已经输了。
“不玩了,你们欺负人!”张一腾哭着去看崔姐和王并下棋去了,陆何愁拍拍他安慰,海一粟和王同一起做鬼脸,结果海一粟袖子里的老千牌掉了出来,被王同与何去按在甲板上猛打。
“都给我安静!”崔利贞只一嗓子,几个人老老实实继续打牌,她此刻与王并在黑白十九道棋局内杀得难解难分,正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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