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思考了吧?”海一粟打探道,柳啼鸦不置可否,揪着第一个目的道:“放你们过去是可以,但我总得掂量下你们的......”
当——!
青砖地板被砸成碎末,何去顿一下手中长戟,冲着柳啼鸦一昂下巴,不发一言。
“啊......这才叫初生牛犊。”
柳啼鸦一笑,从背后垂下锁镰,铁链琅琅作响。
哐——!
鎏金的铁锁砸在地面上,同样是青石迸溅。锁镰操纵难度极大,初学乍练容易伤到自己,江湖上本就少见,而柳啼鸦的更是独一无二。普通的铁锁有卵石大小便已算沉重,他的鎏金锁却足足一拳有余,别说是人头,就是铁头都能砸成稀烂。另一端的镰刀更是奇大无比,足有尺许,握把也又二尺,已经超过了常规镰刀仅为最后一击所用的范畴,之前田刚便是直接被镰刀割喉。
“好锁镰。”海一粟赞道,“可有名字?”
“成定有刀,名为舆尸,天下皆知。”柳啼鸦不无感慨道,“我这把,却欣喜于能藏在暗处,可惜,今日破功了。”
泣血涟如。
好一个贴切的名字。
何去一踢长戟尾杆,凝神以待,能和成定相提并论的柳啼鸦,一个大意就会丧命。海一粟退到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柳啼鸦的动向。
呼!呼!呼!
一圈,两圈,三圈......鎏金锁随着柳啼鸦右手的轻微晃动,在他的身侧加速旋转,风声由呼啸转为尖锐,愈发刺耳和致命。
不要被迷惑!
镰刀的形状不适合投掷,铁砣的动向是关键。看清铁砣的轨迹,我就能占得先机。
何去的眼睛全神贯注盯在那暗金色的旋风上,可是能看见的只有无数不断飞转的虚影。
哪一个?
何去瞳孔不断收缩,试图定位,却徒劳无功。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
唰!
何去条件反射地向后闪避,然而柳啼鸦只是将右手转到左侧,改为反手自下而上挥动。
“看不清吗?”柳啼鸦笑道,何去开始出汗的脸庞出卖了他。
“给你个机会,看好了。”
说罢,停止了原地的挥动,铁锁陡然停滞,却又瞬间绷紧,铁链在柳啼鸦的身遭游离不定,末端的鎏金锁忽上忽下,上一刻缠在柳啼鸦的脖颈,下一刻便已经绕到左臂,在其身体上缠绕游走不绝,铁链的范围遍布柳啼鸦三尺内,铁锁的轨迹也在其中变幻无穷。
不要被迷惑了。
何去握紧长戟,仔细观察着。
铁索只有一个,无视铁链,专注在末端。
他的眼珠上下左右不停地转动,与之对应的鎏金锁反光下却又增加了对焦的难度。
在右臂!
何去以为自己抓住了,然而下一刻随着柳啼鸦轻描淡写地抖手,铁链半空中划出三道圆圈,铁锁嗖一下,好似一条游蛇,见首不见尾。
他再次看向柳啼鸦的整体,左手握镰刀,右手舞链条,铁锁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曲直不定的线条,凝聚在一起的压迫感以及外放的运动轨迹让柳啼鸦的身材都显得更为高大。
仿佛是活的......!
何去看待柳啼鸦的身影背后似乎有阴云凝结,鬼魅虚幻。
惶恐,猜疑,焦虑。
锁镰的虚影残像让自己产生了许多杂质,而这些东西都凝结在了柳啼鸦的背后。
“若是你看清了......”柳啼鸦阴恻恻一笑,“吃我一记。”
呼嚓!铃铃铃——
破空声夹杂着铁链的响动,何去视线内的铁链向着斜上方冲去,当他回神时,铁锁已经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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