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若娴想不到他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连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
“花凌知,就当我求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认敬山作父亲。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以后庆云城的成衣业,有一半是你彩蝶轩的天下。”
花凌知简直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停不下来。
“哈哈哈……汪……汪姐,你可真有意思,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人,这样的话,还是少说得好。我倒是有一个建议,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什么建议?”
“马上去找周修文,把刚才这番话跟他再说一遍,但是,你首先得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你们这一对一夜夫妻联手,把敬氏抢到手才是真的。毕竟,你们之间,有一个血脉相连,是最大的利益共同体不是吗?”
“不可能,我的孩子,绝对不可能认周修文做父亲,他还不配。”
“你确定?”
花凌知想起周修文跟自己说的话,连连摇头,这个女人真是可悲,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以为自己可以高高在上。
敬仁桥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催毁这“一家三口”。
要是换作以前,花凌知也许会提醒一下汪若娴,毕竟她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可是看到了春妍的惨状之后,他决定什么也不说,只站在边上看戏了。
这个女人心太狠,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不值得帮。
“周修文算什么东西?我的孩子就是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也不可能认他做父亲的。”
“可他本来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啊。”
“不,他是我的孩子,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得由我说了算。”
花凌知偏着头,拍拍手,一脸钦佩,“没来庆云城之前,就听人说庆云城有一个女强人,我还不服,什么女强人,不就是仗着家里的势力,胡作非为罢了。现在看来,我真是大错特错啊,汪姐的毅力,不知道胜过多少男儿。”
“你少在这里讽刺我,你不就是想说我心狠吗?”汪若娴咬着牙,“敬山那里,你不肯帮忙,我自己另想办法。但是,我提醒你,不要在背后坏我的好事。”
“不敢,不敢,今天的话,我们在这里说在这里散,我什么也不知道。”
“哼,你最好什么也不知道。”
“那,汪姐,我能走了吗?”
“随便。”
花凌知起身,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还没有放到嘴边,就又重重地放下,背手走了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心道,“有你哭的那一天。”
花凌知心里惦记敬夫人的事,出了富宁茶楼也不去铺子里,直接就回了家。
“公子,敬夫人请您一回来就去她房里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找您。”陈伯一见到花凌知,急忙咐在他耳边说道,“您出去以后,敬夫人好像晕倒过两次。”
“知道了。”花凌知闷声应道。
他提起衣袍,大步走到敬夫人房外,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进来。”
“敬夫人,您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看看?”花凌知一看敬夫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立即关切地问道。
敬夫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还是在白婉痕的帮助下,才勉强靠在了床头上,声音微弱地说道:
“花公子,我没的身体没什么大事,让你费心了。婉痕,快去给花公子冲壶茶来。”
“是,夫人。”
“敬夫人,您赶快躺下,心着凉。”花凌知弯下腰,恭恭敬敬地扶了扶敬夫人,“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好意思啊,花公子,给你添麻烦了。咳咳……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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