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要是真觉得自己亏欠了云裳,就好好地活下去,帮助云裳,完成她的梦想。她要那个杀害老爷的人付出代价,她要重振当年的云裳成衣铺。夫人,不要再一次让大姐失望……”
敬夫人茫然地抬起头,“婉痕,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能让云裳抱以希望的?没有希望,又何来失望?”
“不,夫人,您可以给云裳希望,您是她的母亲,没有人可以取代您在她心里的位置。只要您还活着,就可以帮助她们姐妹团圆,这些,都是云裳的希望啊!”
“是吗?”敬夫人喃喃自语,“希望,我会是云裳的希望吗?”
白婉痕目光之中充满希冀,“会,当然会,夫人,只要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富宁茶楼一个贵宾包间里,春妍站在汪若娴后面,正要上前给他们斟茶。
“放下,让我来。”汪若娴语气中带了些责备。
花凌知嘴角歪了一下,笑笑。
只看汪若娴的这番派头,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花公子,你来庆云城都有大半年了吧,我真是惭愧啊,竟然一次也没有尽过地主之谊。好在有心不怕迟,花公子,你不会怪我不识礼数的吧!?”
汪若娴十指纤纤,亲自帮花凌知斟了一杯茶,声音也自是温柔得紧。
“汪姐,你我之间就不用来这套虚的了吧,我们除了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私底下好像并没有深交,这样也就不存在什么怪不怪的了。”
“哎,花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我同为成衣商会的成员,不止一次坐在一起商讨成衣业的公务,花公子怎么能说得这么不近人情呢?”
花凌知扫了一眼春妍,目光怪异。
“花公子你别见笑啊,我这个人就是心肠软,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才收留了这个不识抬举的丫头。”汪若娴道,“要是你不高兴,我可以把她送给你。听说,她最想去的,其实是你那里呢!”
“啊啊……”春妍吓得面色惨白,连声怪叫。
“瞎叫唤什么,真是煞风景,给我出去!”汪若娴声音徒然凌利。
春妍像犯了大错一样,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汪姐,我可真羡慕你啊,身边有一个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下人,嘴巴又严实。”花凌知的话里充满讽刺。
汪若娴无所谓,随便他说什么,她面上都保持着微笑。她身体朝花凌知这边倾了倾,语气放软了许多。
“花公子,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花凌知慢慢地呷了一口茶,风轻云淡。
“其实——,我们之间也可以说互相帮忙……”到了这一步,汪若娴依然不肯放低姿态,“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潭金线,可是潭金线眼里又只有敬山,花公子,不如我们联手,各取所需如何?”
“好一个各取所需,敬山和潭金线都是人,不是物件,不是我们想要就能要到手的。”
“哈哈哈,花公子,你可真是一个痴情种啊,我就不相信,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投入到别人的怀抱,还可以装着一点儿事也没有。只要你肯帮我,帮我得到敬山,那潭金线不就自然变成你的啦!”
花凌知笑着摇头,“你错了,我喜欢金线,但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喜欢。”
“我不管你对潭金线是怎样想的,但是,如果敬山娶了潭金线,以敬氏的财力地位,再加上潭金线的设计天赋,你的彩蝶轩想在庆云城有所作为,恐怕就是做白日梦。这一点,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汪姐,真正该害怕的人是你。因为,敬容是我的……到那时,你的汪氏总店也好,分店也罢,呵呵呵……”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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