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便写信一封,派人星夜去鲁,飞报季孙行父。行父愤怒地说:“当年杀公子恶及公子视,都是东门遂主谋,我为国家安宁,隐瞒了这事,还为他庇护。现在他的儿子又要追随他,这不是养虎遗患吗?”便把郤克的密信,当面交给叔孙侨如看了。侨如说:“主公不上朝,快一个月了。说有病,恐怕都是托词呀!我们同去探病,到主公床前请罪,看他如何?”派人去请孙蔑,蔑推辞说:“君臣之间没有对证是非的道理,我不敢去。”便拉司寇臧孙许同行。三人走到宫门,听说宣公病重,来不及进见,只表示问候,便回去了。
第二天,宣公死了。这是周定王十六年。季孙行父等拥立世子黑肱,他只有十三岁,就是鲁成公。成公年幼,凡事都取决于季氏。季孙行父在朝堂召集诸位大夫商议说:“君幼国弱,非明确政刑不可。当初杀嫡立庶,是为了献媚齐国,以致失去了晋国。这都是东门遂做的事。仲遂有误国大罪,应该追治。”诸大夫都唯命是从。行父便派司寇臧孙许,驱赶东门遂家族。公孙归父从晋国归来,没进国境,知宣公已死,季氏正处治先人之罪,便出奔齐国,族人都跟从了他。后儒议论仲遂弑杀君主,又立宣公,身死不久,子孙就被驱逐,作恶的有什么好处?髯翁有诗叹道:援宣富贵望千秋,谁料三桓作寇仇?楹折“东门”乔木萎,独余青简恶名留。
鲁成公继位二年,齐顷公听说鲁国与晋国合谋伐齐,一面派使者和楚国结好,作为齐危急时的帮手。一面整顿战车,先伐鲁国,由平阴进军,直到龙邑。齐侯宠爱的卢蒲就魁轻敌冒进,被北门军士捉获。顷公派人登车,招呼城上人说:“还我卢蒲将军,立即退兵。”龙邑的人不信,杀了就魁,在城楼上把尸体肢裂了。顷公大怒,命令三军四面进攻,一连三昼夜,城被攻破。顷公将城西北角的人,不论军民全部杀死,以泄杀就魁之恨。正要深入,哨马探到卫国大将孙良夫,统兵将下齐国。顷公说:“卫国见我们国内空虚,来进犯我国,应当掉过头迎击他们。”便留部分兵力把守龙邑,班师往南进发。行到新界口,正遇到卫军前头部队副将石稷来到,两下都建了营垒。石稷到中军告诉孙良夫说:“我接受命令攻占齐国,是想乘虚而入。现在齐军已回来了,顷公亲自带队,不可轻敌。不如退兵,让给他们归去的路,等到晋、鲁二国合力并举时,才会万无一失。”孙良夫说:“本来想报齐君一笑之仇,现在仇人就夜面前,怎么能避呢?”便不听石稷的话,这天夜里率中军去劫齐营。齐人也料到卫军来偷袭,已有准备。良夫杀入营门,劫了空营;才要回车,左有国佐,右有高固,两员大将,围了上来。齐侯自己率大军来到,大叫:“跛子,留下头来!”良夫死命抵抗,正在危急时,却得到了宁相、向禽两队车马,前来救援。救出良夫往北逃奔。卫军大败。齐侯引两员大将从后面追来,卫将石稷的兵也到了,迎着孙良夫叫道:“元帅只管前进,我来断后。”良夫引兵急走,不到一里,只见前面尘头大起,车声如雷。良夫叹道:“齐国还有伏兵,我性命完了!”车马眼看来到近前,一员将领在车中鞠躬道:“小将不知元帅打仗,救援来迟了,还请恕罪!”良夫问道:“你是何人?”那员将领回答:“我是守新筑的大夫仲叔于奚。率领本部所有军士,还有一百多辆战车,足可一战,元帅不要忧虑。”
良夫这才放心,对于奚说:“石将军在后面,你可以帮助他。”仲叔于奚应声挥车去了。
再说齐兵遇到石稷断后的队伍,正要交战,见北面大路车尘蔽日,打探是仲叔于奚领兵来到。齐顷公身在卫地,担心兵力不足,便鸣金收军,掠取辎重而回。石稷和于奚也不追赶。
——后来与晋人打败齐军回国,卫侯因为于奚有救孙良夫的功劳,想封给他食邑。于奚推辞说:“我不愿意接受封邑,如能赐给‘曲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