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一部分药水,将洛琬儿头发衣服上也洒了个遍。
洛琬儿笑道:“丰尘哥哥,我打小就开始是吃了九转玉露丸,这些小虫才不敢蛰我呢。”
两人来到城外,丰尘顿时被眼前景象惊呆。黑压压的灾民不知凡几,一个个是面黄肌瘦。虽然还未到炎热的天气,官府搭的席棚完全不够用的,一些灾民无遮无挡,一个个被太阳炙烤的,眼神空洞而无神。
丰尘和洛琬儿看到一妇女,无助的坐在一边。上前给了一点水,问道:“大嫂,您就一个人吗?”
那妇人抬着无力的眼皮看了看两人,眼泪就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口中呜咽的唤着:“儿啊,我的儿啊。。。”
旁边来了一个老人,说道:“她也是西边逃难来的,前几天刚到这。怀里还抱着孩子,娃昨天刚开始还有哭声,就是被那小咬叮的,孩子不知道皮子都抓破了。后来又饿又是闷热,也就不咋哭了。最后一次哭是官府的放炮仗,说是吓飞虫小咬的,炮仗就在附近炸响,震耳朵,怀里的孩子可能也被吓着了,哭了一声,像猫叫一样,孩子一直在他娘怀里睡着,我摸了摸娃的额头,可热”。
老人叹了口气,又道:“我们找人看看能不能进城看郎中,大人遭罪还能忍忍,给孩子看看病啊,但这舒州城不让逃荒,逃灾的人进。又找不到地方住,吃的也没个着落,医生也找不到,眼睁睁看着孩子在她娘怀中死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洛琬儿听得眼圈发红,泫然欲泣,丰尘见着惨状也是心如刀绞。问那老者,道:“老人家,之前有大户捐粮,舍粥的。怎么又吃完了吗?”
那老人道:“唉,有几日是有捐粮啊,可是架不住人多啊,也就几日功夫。官府现在连舍粥也只能一天两顿变成一顿了。这几日,也不知道哪来的虫子,咬人厉害,钻心的痒痒啊。我们都是西北来的多,这南方的虫子咬了就受不了,抓不到逮不着的。喏,你们看看。”说罢撸起裤管,只见腿上被蛰的满是红点,密密麻麻,抓破的地方都是渗出黄水。
丰尘取出一个皮囊,道:“老人家,这是防虫止痒祛热的药水,你给老乡们身上都洒一点。虽然这个不能好娘一早就给你要馍的吗?你咋不说话咧?妮儿,你说说话啊。。。。我的妮儿啊,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向娘要馍吃了?”瑞英抚摸着小恩那精瘦的脸庞,哭着说。
看到这等情景,丰尘和洛琬儿也是泪流满面。丰尘将留着中午吃的一块大饼,和一点炒面全给了那女人瑞英。
洛琬儿双眼哭的通红,遇到这般多的灾民。一眨眼一个主意的洛琬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道:“丰尘哥哥,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也帮不了这么多人啊。”
丰尘摇头不语,擦干了眼泪,道:“琬儿,你想我们上次盗了那么多金叶子,也不过只够灾民十几天的口粮。要想救人,就得先救天下。”说罢昂然而视。洛琬儿虽然机灵百变,可是遇到这等事情,只觉得丰尘才是自己的主心骨。
洛琬儿道:“丰尘哥哥,不管你做什么,琬儿都陪着你!”
丰尘道:“琬儿,我们现在回去,还要想办法让那赵寒知道知道这小咬的滋味,让这些白羯受受苦难。”
两人携手回了舒州城,城外那饿殍遍野,生灵涂炭的景象又变成了繁花似锦,安乐升平的景象。
丰尘和洛琬儿约好了时间,准备去再探一探赵寒的行踪。
丰尘回到了德济堂,到了后院,正见左丘玄与欧阳德在闲谈。丰尘上前将城外灾民的景象一一叙述,两人听了都是眉头紧锁。
欧阳德道:“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可是这天地,这圣人当真是无私、平等的吗?”
左丘玄道:“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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