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台庄以后,没少吃苦吧?”陈天悯脸色平淡,但心里却对陈湘充满了牵挂,他爱这个小儿子胜过爱富游百倍。
陈湘笑了,毫不在乎地说道:“累是累点,但每天很充实,比找份安逸的工作平平淡淡地混日子要好!”
陈湘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父亲,“爸,您尝尝!”陈天悯接在手里心里很舒服,但脸上还是死水一潭,指着陈湘说道:“你呀,都是让裴红基那个老东西给教坏啦!我们上学的时候,他就喜欢特立独行,我真后悔让你读浙大,让他给你改造得这么叛逆。”
陈湘笑着说道:“爸,哪有你这么说老同学的?其实,裴教授教了我很多东西,让我学会思考人生的价值。”
“价值?那你给我说说什么是价值?”陈天悯边尝苹果边问儿子。
陈湘坐在父亲身边,说道:“富游的眼里,价值就是金钱;您的眼里,价值就是我和妹妹听话,陪你和妈妈安度晚年;喻伯伯的眼里,价值就是多抓几个罪犯,翟叔叔的眼里,价值就是招商,就是gdp。”
“那你呢,你眼里的价值是什么?”陈天悯望着陈湘。
陈湘看着父亲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和翟勇也常讨论这个问题,我俩都认为,个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对社会的贡献有多少。你别以为我们这是在唱高调,您想,人的一生满打满算,就那么三万来天,能在有限的人生中,为社会谋利,为后世子孙谋个平安富庶的生活环境,不是更有意义嘛?我记得小时候,你不是常对我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要齐家治国平天下嘛!”
陈天悯拿着苹果核对陈湘说道:“你们有这样的报复,就是因为你们年轻气盛;我也年轻过,也不是一下子就这么老的。理想就像这个苹果,很鲜艳,很诱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丰富,你们就会懂得,个人在社会中的力量是那么渺小,理想是那样经不起推敲,最后,你的理想和价值就变成这样了。”陈天悯把苹果核举到陈湘眼前,随手丢进垃圾桶。
陈湘笑着说道:“爸,你现在太消极,应该和裴教授学学,你们可是同学啊!”
“别跟我提那个老怪物,要不是他,也不会把你教成这样叛逆。”陈天悯气呼呼地说道。陈湘心里知道,虽然父亲嘴上对裴教授不忿,但还是挺钦佩这个老同学的。
父子俩正在说话,楼梯一阵轻响,水秀儿出现在楼梯上。看到陈湘脸上满了惊喜,“陈湘哥,你回来了呀,我还以为陈叔叔和胜男说话呢!”
陈湘立刻站起来,心里一阵欣喜说道:“水秀儿,你哥给你捎东西了,我帮你拿上去。”
说完,从地上捡起水满捎来的包裹,噔噔噔地跑到楼上。
水秀儿看了一眼陈天悯,跟在陈湘后面。
陈湘把包裹放在书桌上,回身一下子把水秀儿抱在怀里。“水秀儿,我好想你!”他边说边热烈地吻着水秀儿,水秀儿幸福地颤栗,双臂紧紧地缠着陈湘的脖子。
良久分开,水秀儿笑盈盈地问:“陈湘哥,住我家习惯不?爸爸和哥哥对你一定很好,对不?”陈湘抚摸着水秀儿嫩滑的俏脸,“这还用说吗?哪有老丈人对女婿不好的?”
水秀儿一下扑在陈湘怀里,嬉笑道:“臭美,我还没让哥哥养条狗试试你呢,咋就变成我家女婿啦?”陈湘紧紧地箍着水秀儿纤细的腰肢,“你可别让水满哥养狗,我最怕狗了,小时候被咬过!”
水秀儿戳了陈湘鼻子一下,笑得美美的说道:“傻瓜,你天天住我家,养了狗还能咬你呀!”她早知道陈湘把自家的果园收了回来,既高兴又担心地问道:“陈湘哥,梁满城没找你麻烦吧?”
陈湘见水秀儿更加明艳的笑脸,忍不住又在她花瓣一样的唇上吻了两下,说道:“梁满城精明着呢,他看整个台庄老百姓现在都对他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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