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洲嘱咐扎鲁准备了天牛哥最爱吃的菜,然后让沐蝶衣给天牛哥打电话一起来味千寻吃晚饭。谢天牛休息了一下午精神好了点,招呼大家坚持要喝两杯,这次没让扎鲁开河套老窖,自己去开了一瓶茅台。等大家都坐下,谢天牛给扎鲁和叶青每人也带回来一部手机,说是他朋友公司的产品,跟送给江洲和沐蝶衣的是同一款,只花了成本价。扎鲁喜欢得爱不释手,叶青只打开包装盒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说等妹妹叶修来了给她,自己的还可以用。谢天牛就说不需那么节省,等小妹来了再让朋友给邮一部来。叶青高兴得眉飞色舞,极力要求沐蝶衣也喝一杯。江洲见沐蝶衣为难的样子,只好说沐蝶衣准备要个孩子不能喝酒。
大家都一脸惊喜盯着沐蝶衣看,沐蝶衣被看得有些难为情。红着脸说等以后一定有机会陪大家喝酒。叶青笑得最响,扎鲁说这样江洲也不能喝,给他们开了两瓶果汁。江洲就把开连锁檫鞋店的事儿也和谢天牛说了,天牛表示很赞同,兴奋地说他也变成纯粹的生意人了。江洲趁机建议他统一制作味千寻员工的制服,天牛哥就让叶青去安排。
扎鲁怕影响江洲和沐蝶衣休息,等他们吃完就把他们撵回了家。虽然这酒喝得很高兴,但是谢天牛时不时就会紧锁着眉头一脸凄苦,扎鲁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不一会一瓶茅台就喝光了,他还想要再喝一瓶,被扎鲁拦住了。扎鲁拉起谢天牛说道:“走,我带你们去散散心!”谢天牛问他去哪里,大哥也不说话。出门叫了一辆出租便让谢天牛和叶青上了车。
车子出了城北一直开到山脚下,扎鲁把出租车打发了就领着他俩上山。叶青问了几遍要去哪?扎鲁也不说话就只顾一个劲往山上走,叶青索性也就不再问。月亮很亮,山路能看得清清楚楚。
转了两个弯儿,眼前是一个石头台子,应该是烽火台之类的遗址。登上台子眼前黑乎乎的,远处可以看到全城灯火辉煌的全貌。扎鲁指着下边对谢天牛说道:“这里是悬崖,我曾经想从这跳下去。”叶青和谢天牛吃惊地看着他。
说完扎鲁大哥在一块青条石上坐了下来说道:“坐吧。”他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支又递给了天牛。谢天牛本来不吸烟的,这时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扎鲁帮他点燃说道:“老二,有啥心事说吧,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这瞒不住我。别憋在心里。都是自己兄弟,说出来好受些。”
谢天牛狠狠地吸了口烟,映着月色两行泪光在闪烁。男人不喜欢流泪,可能是没到真正伤心的时候。夜风徐徐地吹到身上驱走了燥热,感到凉爽了许多。谢天牛恨恨地说道:“回到深圳家里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了果果她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没有打他们,怕脏了我自己的手。出了家门我就没有再回去过,我不愿再看到那张可耻而丑陋的脸,委托律师去和她交涉。最后我把房产的所有权都转到了女儿果果的名下,虽然我知道那女人手里至少有两百多万存款,但是我不想再和她过多纠缠。把自己心爱的宝马半价转卖给了朋友,带着这仅有的70万飞回了家。我现在把一切都看透了,只要是梦就会醒,只要伤心就会有痛。都说该放下的不如早放下,可是若能做到远没有说的轻松。其实结局谁都会有预感,但是多半欲罢不能。人啊,常常在导演自己的喜剧,可悲剧的收场才会让人更清醒。”
“天天为利益活着,天天为利益纷争。在追名逐利的沙场,我觉得女人比男人更现实,比男人更狠辣,比男人更勇猛。我是这沙场上战俘,输的体无完肤,输的心上千疮百孔。或者我根本就没有被爱过,爱我的只是爱我曾经拥有的金钱与名利。一旦我失去这些光环,我的悲剧迟早都会上演。”
扎鲁又点燃了一支烟,也为谢天牛点了一支凄凉地说道:“我的家在草原上,虽然贫穷但是我很快乐。我有爱我的阿布(蒙语爸爸)和额吉(蒙语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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