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下了车。俩人刚走进店里,立刻围过来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店员,很有礼貌地说道:“欢迎顾女士光临,请问您需要我们介绍哪类时装!”陈湘扫了店里一眼,立刻明白。顾仪行一定是这里的常客,与服务员都混得烂熟。顾仪行看了看几个服务员,几个人虽然在跟自己客套,眼睛却盯着陈湘。平时职业式微笑都不见了,一个个笑得心花怒放的。顾仪行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她一句话也没说,径直从几个人中间走了过去。她在一件玫瑰红的套装裙前面停了下来,“这件多少钱?”一个圆脸的小店员忙跟过来翻过标签说道:“一万二,这是今年的新款,不打折的。”顾仪行看着镂空短袖的样式和腰间几小朵玫瑰的小装饰立刻爱不释手说道:“这件我要了,拿下来我试试!”圆脸小服务员刚要动手,旁边一个短发的立刻过来说道:“不好意思,这件已经被别人订下了,已经收了订金。”顾仪行立刻变了脸,“你们什么意思?我刚看上你们就说被订下了,既然出售了,为什么还挂在这?”短发女孩儿立刻陪着笑指着圆脸服务员说道:“她刚来的,不知道这件时装订出去了,我没腾出时间下架,您就过来了。”顾仪行了解这家店,是不会有第二件相同款色时装的,双眼盯着女服务员问道:“你们这是骗我吧,我倒想知道是谁买去了?”短发女孩陪着笑说道:“真的被订出去了,一个叫英娥的姐姐,兴诚园的经理,也是我们的老客户。”心里的火气本来憋了很久,一下子爆发出来,盛气凌人地叫道:“这件衣服我要定了!我多付给你们钱。”两个服务员对视了一眼,短发女孩为难地说道:“这怎么行?我们没法和对方交代,您再看看别的款式,都是今年时装节上最流行的。”顾仪行眉毛一挑,一字一顿强硬地说道:“不行,我必须要这件!”短发女孩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陪着笑苦苦哀求。陈湘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轻声说道:“大嫂,我看还是算了,你再选一件吧,这套衣裙真的不适合你。”
顾仪行明知陈湘历来心地善良,故意找借口帮两个女孩,竟气乐了。问道:“我怎么就不适合?”陈湘认真地说道:“真不适合,这种玫瑰红适合肤色白皙的人,你,你皮肤太黑!”顾仪行曾经被同事叫过“黑珍珠美人”,当然心知肚明自己的缺陷。即使这样也有一种想抽陈湘一巴掌的冲动,这小子太不给自己留面子。见陈湘正一脸正气地看着自己,粉妆玉砌般清秀俊朗的脸庞带着的一股书卷气。立刻语气就软了,媚眼如丝地说道:“那好,你给我选吧,给我多选两件。”
陈湘只好打起精神认真地挑选起来,两个女孩感激地看着陈湘,跟在他们身后。
谢天牛没有预先给江洲他们打电话,直接回到了台城市。
江洲见他回来很高兴,扎鲁也从后厨跑出来对着他一个劲地憨笑。江洲打量着谢天牛关切地问道:“天牛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嫂子和果果没回来呀?”谢天牛故意避开江洲的目光,很牵强地笑着说:“就是感觉太累,先回家睡一觉,你们再坚持半天。”
谢天牛在江洲和扎鲁疑惑的眼神中逃出味千寻,忽然觉得此刻最想见到娘,恨不得立刻就见到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不论年龄多大,受伤的时候最先会想到娘。
虽然已经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对娘倾诉什么?但是心会感到安慰。他真的应该好好的睡一觉,但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个可耻的女人和那个可憎的男人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谢天牛恨不得撕碎了他们,那可憎的男人像一只吓坏了的流浪狗一样跪伏在他的脚前,那可耻的女人不顾一切护着他,像一只惊恐的母狗。谢天牛已经举起了手,他坚信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砸扁她那张可耻的脸。但是他慢慢地放下了抬起的手臂,他并不是还有什么一丝一毫的怜惜,只是不愿意弄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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