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赵樽不由得想起他与傅锦瑶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通济门前,他骑马进城,她坐马车出城,就那一次的一瞥,她眼里的仇恨就让他不得不记住了她。这是第一次,有女子没被他迷倒而仇视于他。
第二次见面,又是在通济门口,他能够感受到她拼命压抑的杀意,他自认从未得罪过她,哪里来的杀意?
第三次,她让傅慎高来请自己去评定那首情诗的字迹,他堂堂王爷,她凭什么就以为自己一定会去?她将自己的师承出来,便是勾引自己去的理由?她不止一次挑衅自己,那意思,如今看来,分明就是她识破了他诡计的意思,莫非,她以为这一手阴谋是他策划的?
赵樽握着扶手的手上青筋暴起,“哼,她竟这般看待王!”
“贫僧以为,燕王妃的人选,王爷不防从孙姑娘和傅姑娘中间挑选一位,这两位的雄才大略不亚于男子,将来可为王爷的贤内助!”
“和尚,王倒是觉得你六根未净,尘缘未了,为免你长夜计谋,王愿纡尊降贵,亲自保媒,为你一门亲事!”
“哦,不知王爷以为老衲的尘缘在何人身上?”
“自然是孙姑娘了,王觉得你与孙姑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结为夫妻,每日里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必定是夫妻情深!”
“哈哈哈,王爷笑了,老衲知道王爷光明磊落,最恨这些阴私之事,老衲为成就王爷的大事,把这些阴诡之事揽下来,并非老衲就是这等人!老衲是要成佛的人,一日不把王爷的心动,老衲一日成不了佛,王爷是老衲要渡的人,老衲的功德都在王爷的身上。”
“行了行了,你你一六根清净的人,不每天在王身边念念经,为王祈福,一天到晚想把王往火坑里推,你可知道,这就是王不想娶妻的原因,到时候拖家带口地被你连累,落个满门抄斩,遗臭万年,王找谁喊冤去?”
“王爷多虑了,王爷起事,事无不成,王爷若不起事,将来必定是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赵樽的脸一黑,会济哈哈大笑地离开,全无病态。
赵樽怔怔地坐着,一身的精气似乎都要泄了,富棠走上前来,跪在赵樽的脚前,低声道,“王爷,不管将来如何,皇上如此待王爷便是不慈,王爷无论如何都要早作打算。燕地那边王府已经在兴建,奴才听工部去皇上那里请旨的时候,皇上边‘王子守国门’,边圈了靠近辽地的一块地,而非是靠近内地的。”
赵樽重新在栏杆上坐下来,端起了高几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睛眯着,望向皇城之内,淡淡地道,“王天潢贵胄,生在这金粉之地,去那苦寒战乱之所,兴许在父皇的眼里便是发配吧!”
他嗤笑一声,将杯中酒倾倒下去,狠狠地掷向远处,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安排一下去北地的人,既然父皇把那一块给了王,以后也只能是王安身立命之所,让容参亲自前往,和定国公进行交接,王相信,凭外祖生前与定国公的交情,他必不肯亏待王。”
“是啊,奴才听,定国公曾在军中过,云侯对他有再造之恩,且定国公的领军事都是云侯手把手教出来的。”
“这种话以后不可再,会济乃阴诡之士,他只谋一己之利,只图事成名垂青史。可王不能不顾社稷百姓。而且,定国公这样的国之重器,就算是死,只能死在两军战场,不可陨于阴谋诡计!再叫王听到这话,必杀!”
赵樽的目光落在富棠身上,令富棠倍感沉重,“宋爽之若送上门来,不必往外推。他这探花是王给的,在皇太孙那里的前程也算是被王给毁了,是个人才,就不能屈了。是谁的人,不是谁的人,不重要,只要他尽心办事就成。肖演让他留在京中,将来用得着他!”
“是!”富棠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他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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