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富棠一笑,低头道,“王爷,傅大人是为定国公府嫡长女之事前来,执意要见王爷,奴才不敢擅自做主,只好让他在茶房候着了!”
赵樽凑近了富棠细细打量他,语气不善,“富棠,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你家主子我惹了人家姑娘,始乱终弃,怕坏了王的名声?王可告诉你,王与傅家姑娘仅有一面,哦,不,两面之缘,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王爷,奴才不敢!”富棠装模作样,吓得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得了,别装了,当王眼瞎还是怎么地?”赵樽一脚踢向他,起身扯了扯衣服,又从傅忠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把鼻涕,“起来吧,你不是非要王去见见他吗?看在你伺候王这么多年的份上,王就赏你这个脸好了,真不知道,那傅六品给你送了多少金子,这么向着他!”
“嘿嘿,王爷这是哪里的话!他一个区区六品,有什么值得奴才巴结的?就算奴才再巴结他,他也用不起奴才这样的阉人啊!”
“得也是啊,你这世间的道理怪不怪?在世人的眼里,你们是最低贱的人,可偏偏唯有天家才有资格用你们,别人他还不敢用。所以啊,富棠,以后在王面前,别一口一个阉人,王可不喜欢听这两个字!”
“是!”富棠低着头走在赵樽的身后,已是泪流满面。
赵樽走了几步远,便不肯往前走了,在梅林边上的亭子里坐了下来,让富棠派人去唤傅慎高,“叫那傅六品自己过来吧,王尚在病重,体弱气虚,走不了远路。”
“是,王爷千金之躯,断无亲自去见一个下官的道理。”富棠也不去计较一个在朝野内外有“善战”之名的王爷自己“体弱气虚”的胡话,忙遣了太监去唤傅慎高前来。
傅慎高绝没有想到,燕王会在内廷见自己。
内廷,相当于内院,因是女眷们起居之所,若非通家之好,素无成年男子进入别家内院的规矩。
他并不知,燕王府连只母蚊子都飞不进来,就别有什么女眷了,是以,心中既喜,又忐忑不安,战战兢兢地过了崇信门,绕过琉璃照壁,朝前走了约莫有一箭之地,只看到其内豪华壮丽,气势磅礴,令人眼花缭乱。
傅慎高在亭子的石阶下行了礼,上了台阶,垂首在燕王的下首,俯身听命。
“吧,你找王何事?”赵樽完,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两声,他并没有看到,富棠惊诧地,飞快地朝自己瞥来的一目。
“王爷身体欠安?”傅慎高无法装作没听见,也没看见,只好僭越地问了一声。
“无事,吧,到底何事?”完,他又咳嗽了两声。
傅慎高却不敢在问了,忙把前因后果明,“……家兄常年征战在外,膝下血脉并无多,仅有一女,素常视若性命,宠溺甚重,如今出现此等丑……飞来横祸,下官实在是愧疚不已,夜不能寐。幸而下官侄女聪慧,想出了比对笔墨的聪慧之举,又听她建议,王爷书墨传承自颜崇大师,才不得已前来,想请殿下降临敝府,将那羞辱下官侄女的字比对一番,还她清白!”
“是她王书墨受教于颜老先生?”燕王似乎并不关心那字条的事,眯着眼睛问傅慎高,心里已是震惊不已。
天下间,知道他出自颜崇大师门下的人,不出五指之数,可傅锦瑶一个闺阁女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傅慎高越发相信燕王殿下与傅锦瑶关系不浅了,如若不然,任何人听到这种事,都会惊诧不已。毕竟,自古以来,世人都好听传一些闺阁丑事,哪怕是帝王也不能例外。可燕王明显不相信傅锦瑶与人私相授受之事,他关心的反而是他师从之事。而此时,听燕王提起,傅慎高也才想起来,他真是从来没听过燕王师从过颜崇大师。
且燕王称呼颜崇大师为“老先生”,并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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