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夕相伴,情同手足的人。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在彭岩的眼前不断地浮现。老蔡总会给彭岩送一条鱼下酒,秦猎户也不时的送一些野味,郑家小子总是会叫他去家里吃饭,老秀才总喜欢找他对弈喝酒···可是,从今以后,却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宁天成!你欺人太甚。我早已说过,他们不知道沼儿的事,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折磨我,让我背负着罪孽活下去。既如此,我已无面目去地下见他们了。”彭岩抽掉了头顶的玉簪,任它掉在地上碎成一截又一截,取掉了绾住头发的铁冠,任它在地上随意的滚动。然后,他将头发从脑后拨到前面,用头发盖住了脸。
宁天成冷冷地看着一切,看着那群村民以卵击石,也看着彭岩以发覆面,他要的,就是让彭岩在内疚中死去,让他明白,即使他十年前逃脱,十年后,他宁天成也能掌控他的生死,还要让他备受折磨。
“宁天成,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灭你宁家的,必是我彭家!”彭岩看着宁天成咬着牙大声地诅咒,然后将一把匕首刺进了心脏。
“我等着!”宁天成弯下腰,凑到彭岩的面前,隔着头发毫不在意的说,然而右手却狠狠地将匕首往前推了一下,接着再一转,然后抽出了匕首。宁天成看着匕首,整个匕首都被血染成了鲜红,包括宁天成的手上,也沾染着还冒着气的温热的鲜血。宁天成将匕首扔在地上,转身骑上了那匹火炭似的骏马,也不管第一第二他们,径直离开了村子。
村民们已经被宁天成带来的黑衣人全部杀光了,整个广场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空气里也全是血腥的味道,全村一百二十七口人,无人幸免。第一第二和黑衣人们骑上马,在广场上转了一圈后,然后挨个检查了村里的每一间屋子,确定没留下活口之后,也离开了村子。
就在第一第二他们离开不久,寂静的广场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正是猎户的儿子。他刚才躲在了一句尸体下面,等到那些人走远了,他才站了起来。他看着广场上的一切,满目的鲜红,曾经对他无比关爱的叔叔阿姨,曾经带他玩耍的大哥哥大姐姐,现在都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他跑到一个小女孩身边,一边摇一边喊道:“囡囡,囡囡。”可是,囡囡永远也不会醒来了。他又走到奶奶和父母身边,看着他们的尸体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跪在地上,对着他的奶奶和父母,以及村里的所有人磕了三个头。之后,又走到彭岩身边,将遮着他脸的头发拨开,然后说道:“村长爷爷,我爹告诉我我家姓秦,是秦国的秦。可是,我爹,我娘,我奶奶,囡囡,还有全村的人却死在了秦国人的手里,所以我不想姓秦了。您说过,以后杀了宁家人的必定会是彭家人,从此以后,我便跟您姓彭吧。”说完后,他捡起彭岩自尽的匕首,将上面的血擦掉,拿在手中。然后走到神像下,跪着说道:“伟大的神主,我知道是您救了我,让我以后能够为村子里的人报仇。您放心吧,将来,我一定会将宁家人的人头拿来祭奠您,祭奠全村的人。”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带着那柄匕首头也不回的出了村子。
广场上的尸体,对于乌鸦来说无异于一顿大餐。这时,正在觅食的乌鸦呼啦一下全都飞到了不远的树上,黑压压的一片。村子西边来了三个差不多高的少年,正是乾楠c云明和彭沼。云明拗不过彭沼,再加上乾楠的劝说,云明便同意下山到村里看一看,但是只能是远远的在山上看看就行,不能进村,不然被人发现可能会给村民带来麻烦。可是,当他们走到村西的那座山坡上时,却看见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空气里还有浓郁的血腥味。因此三人便立即往广场赶来。
三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无不满腔怒火,彭沼更是愤怒的仰天大吼,最后竟喷了一口血。乾楠见状立即扶住他,彭沼摇摇头表示没事,然后走向了彭岩身旁,轻轻的将彭岩的尸体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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