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贝尔摩德微微挑起眉,有些诧异地看见倚靠在门框上的男孩揉着眼睛对自己笑。
“早上好。”悠一似乎还没有适应突来的光亮,眯着眼睛跟女人打招呼,看清周围的环境后呼吸微微一滞,“今天也很漂亮。”
女人逆着光走出来,黑裙的裙摆就在男孩眼前摇曳,妩媚的容颜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阴影,却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阳光从她淡金色微曲的卷发间透出来,洒在了悠一那双阴暗漆黑的眼瞳深处。
“啊啦早,小悠一怎么会睡在这里”贝尔摩德矮下身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头发。
“因为不想有除我之外的人进sharon的房间啊。”
虽然我也进不去
悠一看向女人水绿色的眼眸笑着说道,那是最为迷人的碧绿,同时代表了希望和未知的色彩。
贝尔摩德稍稍愣了愣,旋即边走下楼梯边笑道:“啊啦,小孩子不好好睡觉的话,可是会长不高的,我可不想以后有希子向我抱怨说有一个一米六的儿子。”
悠一紧紧地跟在贝尔摩德身后,听到女人调侃的话语时无声地笑了笑。
走下两级,贝尔摩德将宽广厅堂中的狼狈局面尽收眼底,她唇角微斜,抱起手臂侧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悠一,略带调侃地问道:“这么狼藉的样子小家伙昨晚没有打扫战场吗”
“貌似是忘记了。”悠一笑了笑,三步并两步地跑下了楼梯,却没有看缩在桌下的女孩一眼,只是捡起那只被丢在床单上的小猫,小心翼翼地捧着出去了。
似乎在他的眼中那只死去的猫咪是要比哭泣的小女孩更有价值的存在。
“”贝尔摩德走到窗边,眼眸阴晴不定地看着男孩,一种不解在她眼底慢慢升腾起来,稍后又演变成了释然。
琴酒从楼梯上走下来,背后跟着扯着晃司的伏特加。
冷峻的银发男人看着沾满血的床单和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的女孩,稍稍勾起了唇角,“真是个恶趣味的小鬼,不过倒是很会做事。”
“是不是他做的”琴酒看向被伏特加拉扯着下来站定在客厅之中,扯着大拇指掉起后只得脚尖着地的晃司。
男孩疼得直咬嘴唇,却依旧倔强地摇摇头,“他昨天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贝尔摩德仍站在窗边,对身旁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姿态优雅地吃着手上的面包。
“他在干什么”走到她身边的琴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皱眉。
“secret。”贝尔摩德扬了扬金色的眉,树下的男孩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看着小小的土包。
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哀愁。
女人就像是一本书,越是谜团笼罩就越有吸引力,像是人类八卦的天性让他们千百年来都执着于肮脏的,血腥的,令人作呕的秘密。
人们为何如此执着于秘密secret,这个简短的单词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魔力。
她已经从这个男孩身上发现了太多的秘密,却始终无法解开那个谜团。
不过贝尔摩德并没有兴趣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发现,当然,她也了解该怎样对付面前的男人。
果然,听到这话的琴酒厌恶的皱了皱眉,“贝尔摩德,你所谓的神秘主义让我厌烦。还有,只要他不打算背叛组织,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琴酒像是失去了对这一事件的所有兴趣,径自走上了楼。
伏特加放开晃司,小跑着跟了上去。
“悠一”晃司揉着手指跑到自己的小伙伴身边,看着他面前的小土包,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这是那只小猫”
坐在颓墙上晃悠着腿的男孩抬起头来,对着晃司露出笑容来,“嗯,是它,它死的很痛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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