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可能知道砍树也能看出一个人武学上的资质天赋。
他此刻已然避让到了一旁,因为树已经倒了。
遒劲的松树轰然倒地,顶端的针叶簌簌震动,惊起林间一片飞鸟。
魏尘颠着自己手里的柴刀,眉头轻皱,表情似是不甚满意。
或许是松树的断口过于参差,或许是柴刀使得并不顺手。
他叹了口气,正欲上前将倒地的松树截断成木桩。
“兄台在此何为?”魏尘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魏尘不由回身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的持剑青年正迈步朝着魏尘走来,在其衣袍胸口处,绣着一个大雁落于高峰的图样。
青年的目光正审视着魏尘。
魏尘见状,料想此人该是华山落雁峰的弟子,于是急忙将柴刀别在腰间,拱手道:“见过师兄,在下正在此地伐木。”
程宣闻言不由眉头轻皱:“你是我华山弟子?我怎从未见过你?”
“禀师兄,我是昨日才拜入华山的。”魏尘苦笑道。
“哦?”程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眼前青年虽是一袭粗布麻衣的打扮,可青年的神色又不似说假。
按理说这伐木青年若是落雁峰的弟子,山峰上下早该知道有这样一个师弟。
可青年若是其他诸峰弟子,又何故跑到落雁峰来伐木呢?
“敢问师弟拜入了谁的门下?”程宣问道。
“家师乃是风行客。”魏尘道。
“谁?”程宣语气中有着讶异,他生怕自己听错了,不由再次询问。
“风行客。”魏尘道。
程宣讶异的脸不由笑了,那笑容并非嘲笑,也绝非冷笑。
他只是被眼前这个粗衣麻布的小子给逗乐了。
风客行师兄是何等人物?
那可是师傅华三归最得意的一个弟子,没有之一。
七年前,一怒为红颜,独上武当,折辱十数名武当成名高手。
最后虽败于武当三大长老联手之下,可那份气魄胆识却是让无数江湖中人为之敬仰。
纵然风行客如今已瘸,却依旧是一位顶尖高手。
这些年有着近百的年轻人妄图拜其为师,却无一人入其法眼。
此时这个平凡的青年竟然说自己是风行客的徒弟,这怎么能不让程宣觉得好笑?
“你可知风行客乃是我的师兄?”程宣笑问道。
“呃?”魏尘一怔,“什么?”
“我与风行客师兄皆是这落雁峰弟子,你说他不是我师兄是什么?”程宣道。
尽管他与风师兄的实力天差地远,可两人的辈分便是如此。
“如此说来,我该称呼你为‘师叔’。”魏尘苦笑道,他怎知风行客的辈分竟如此小。
不过也该是如此,风行客不过三十六七的年纪,怎么也不像个长老。
程宣摆了摆手,“不敢当,你既是风师兄的前辈,怎会在这山巅伐木?”
魏尘摊了摊手:“师傅让我来砍的。”
让徒弟登临这万仞千壁的山巅,只为砍树,这种没有丝毫意义的事,会是风行客的作风吗?
程宣望着魏尘一本正经的模样,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师弟请便吧。”
程宣已然想明白了,魏尘定是欲拜风行客为师的江湖小辈,死皮赖脸地缠着不愿走。
风行客师兄心中无奈又不愿出手赶人,便故意刁难,遣他登山伐木,好让这个小辈知难而退。
这也是程宣能够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释。
对于这样的人,程宣没有歧视。
不仅是因为他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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