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起纵酒狂欢。
她梦见二叔终于舍得把酒给自己喝了。
她梦见自己喝的那酒甜似琼浆,醇如玉液,比蜜还要美味。
灵儿转悠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自己的三叔,不由喊道:“瘸子叔叔,我三叔上哪去了?”
“练武去了。”风行客答道。
“在哪练?”灵儿问道。
“山上。”风行客指了指南峰的山巅。
灵儿顺着风行客的手指望去,山峰直插云霄,壁立千仞。
“我也要去。”灵儿睡意一扫而空,雀跃道。
风行客撇撇嘴:“你去干吗?”
“当然是去练武。”灵儿理所当然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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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华山一条道。
华山的无限风光便在于奇险二字。
魏尘正在登峰的途中,由于时间尚早,魏尘沿路没有鲜有看到游人或是华山弟子。
他顺着澄明清澈的山泉而上,迈上突兀凌空的“千尺幢”,跨过危崖陡峭的“百丈峡”。
直到这个时候,魏尘才体会到师傅所言的磨砺了。
险峰究竟有多难登,看到魏尘手里提着的酒坛便知。
满坛酒此时已然洒落一半。
一流高手尚不能仗着轻功轻易登巅,普通人想要登巅无不是小心翼翼缓慢登行。
抵达山巅的魏尘,望着酒坛,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他叹了口气,酒剩一半,他已然不舍得再多喝了。
因为他的磨砺才刚刚开始。
风行客的任务其实简洁异常。
登顶南峰,伐一木,劈成柴,困缚而归。
登山砍柴,这本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
因为这样的柴,山脚之下遍地都是。
但这已然不是一件事,这是一场磨砺。
至少在魏尘看来是这样,因为光是登巅的那条坎坷山路便是极其磨砺人的。
而魏尘这样的人,正是最需要磨砺的时候。
五月天,正是木叶繁盛之季。
山巅满目皆是难以下脚的灌木丛林。
魏尘转悠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寻到一处事宜的松树林。
他卸下肩上的麻绳,放下手里的酒坛,从腰间抽出两把柴刀。
之所以是两把,也是风行客的意思,他十分严肃地要求魏尘必须使用两把柴刀同时伐木,同时劈柴,并且不准使用内力。
对于这样的要求,魏尘上山之时也曾考虑过风行客的深意,可他却难以想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合理缘由。
不过既然师傅有要求,做徒弟的自然是言听计从。
魏尘颠了颠左手的柴刀,说实在话,他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因为他从来都只是右手持剑,如今左手握刀,感觉生疏异常。
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便成了他试刀的对象。
与右手柴刀的快捷娴熟不同,魏尘左手的刀挥舞的很慢。
左手只有挥得慢才能精准地将柴刀嵌入上一个刀口。
倘若此时有人能够看到魏尘的动作,心中必然惊恐。
因为很难有人能够做到双手以不同的节奏去挥刀。
右手迅捷如飞无形无迹,左手却是慢如龟速轨迹了然。
两手节奏的巨大差异却又丝毫不会给人勉强违和之感。
这已绝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心二用了。
这需要超凡的资质才能做到。
江湖之中不乏使用双刀双剑的名辈高手,可纵然是他们,也绝不可能做到如魏尘这般行云流水的左右开刀。
魏尘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资质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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