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书生见不惯如此强盗行为,便念叨了一句,那伙匪徒本就是为恶多年,占山为王的野蛮粗暴民众,本来对于读书人还是有些许好感的。最后那些个听不惯流言蜚语的匪盗一脸狞笑着,便欲将那个说话的书生千刀万剐,以此出气,如此引火上身,但是只是念叨了一句却罪不至死,宋朗便上前想要阻拦一二。
但是匪徒却不管,将宋朗也抓了起来,享受了一下钝刀子割肉的爽快。而且连尸首也无人帮忙收敛,久之,心中的怨恨愤怒便化为了鬼物,心有不甘,无法投胎转世。
然后经过一路的颠簸,最后只能默默守着这间房子。
宋朗只是大致说了一些经过,并不曾将路上的辛苦,跌跌撞撞,如何东躲西藏不被那些所谓斩妖除魔积攒阴德的道士抓住,又如何翻山越岭顶住阳光曝晒月光洗涤,又如何从他人鬼物口中死里逃生。此中艰辛困苦,不足为娘子道也。
诗云: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夜月魂。
世人只识茕茕孑然的悲凉伤感,却不曾考虑一个魂魄需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可从这危机四伏的世间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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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破烂屋子里躺着一具无心尸体,鲜血洒满一地,那瞪大瞪圆的双眼仿佛在诉说着尸体当时的恐惧与惊讶,但是尸体周围两步之外就再没有血迹。
肖逸和希良攸站在重重人群之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状况。人群外围另一侧一个身着道袍,头顶偃月冠,手持着一面算命幡子的年长道士突然一拍脑袋,神秘兮兮地咧嘴笑了一下。
“让开让开让开啊!”那道士粗鲁的扒开站在他前方的人群,对方看他看起来是个道法高深的道长也就不计较了。
终于,给他挤进了最里面,看着那具无心尸体,老道士心中一合计,竟然是这么明显粗劣的杀人方式,尸体的魂魄还在,看来,是一头初出茅庐的小鬼。好勒,这回又有大钱赚了。
“县令大人,依老道看,这起案件绝对是凶灵厉鬼所为。首先,这具尸体的心脏是被人直接掏出来的,连胸前的肋骨都碎裂了,而如果是人所为,那么必须依靠利器剐开,那么尸体的皮肉伤口应该是平整的。其二,这具尸体的血迹,若是人为。”老道士走上前去,检查了一番尸体身体各处,最后看完眼珠然后伸手把眼皮强行合上,然后念叨了一句法令口诀。尸体的眼睛竟然闭上了,仿佛还有一声幽幽地叹息响彻。然后尸体嘴唇微动,老道士侧身靠近,不时地嗯一声。
最后,老道士承诺到一定一定,并顺手拂了一下尸体的衣服,一缕黑烟缓缓消散。那是一缕阴气,名叫宋朗的厉鬼故意留在此,作为警告。
老道士长叹一口气,“县令大人,这毫无疑问是一头厉鬼所为,我劝县令大人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而且道行颇高,或许老道的道行在此头鬼物眼里也是不值一提。”老道士说到此处的时候,满脸的苦涩溢于言表。
“连老神仙对上这头厉鬼都没有完全的胜算吗?那燕城岂不是那头厉鬼的囊中之物?看来不久这里就要尸横遍野生灵涂炭了,我马上发布告示让尽量多的民众逃离此地,然后向其他的城池求助高人消灭厉鬼。那老神仙能否尽量拖住这头厉鬼,等候救援?”
老道士想了想,“虽说老道的道行不高,但是拖住这头厉鬼却是绰绰有余。但是以我如今的家底,最多只能拖住五天左右的时间,还望县令大人的求援尽快到来。”
“听见了吗?众位乡亲,赶快回家收拾东西准备避难吧。这头厉鬼凶狠异常,待在此地就如待在坟场一般,还是赶快逃命去吧。”
老道士在县令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此头厉鬼虽说道行高深,但是却似乎并没有害人的想法,若是我们此举打草惊蛇,使得这头厉鬼鱼死网破,那……”
县令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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