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喃喃念叨着话语,与雪花纷落簌簌声和成一片,消散在茫茫雪夜里。
但是相必于昨夜灯会的热闹,今天却是有些冷清,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只有一大群孩子在家门不远处堆雪人,打雪仗。
突然一队官兵急匆匆向着一处民居奔去,而且许多居民也是往那跑去,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若是有趣,那便又多了一份茶余饭后的谈资或是下酒菜了。
就在昨天夜里,大雪纷飞,一名地痞流氓在喝多了酒之后,强行闯入这户人家,而这户人家只有一名妇人和一个孩子。当然挡不住年轻力壮的男子,被其闯进屋来,抢夺了看起来值钱的物件以及丈夫留给她唯一的纪念,一个铁质手镯子,就在想要离开的时候,在一旁惊惧大哭的妇人和孩子突然止住了声音,因为心中的害怕呜咽了声音,破烂屋子门口阴风阵阵,不同于外面呼啸的寒风,门口的风仿佛是从地狱里吹来一般,让人骨子里渗出寒意。
那头鬼物就静静地立在门口,没有多余的气势汹汹,也没有张牙舞爪,反而感觉好像有点……拘束不安。
喝醉了的流氓看见那头鬼物,整个人一惊,冷汗直流,突然间酒醒了。而且一股莫大的恐惧与惊怖笼罩而来,一颗心砰砰直跳,下意识抄起旁边一个凳子,同时想要大叫出声。
但是鬼物却是抢先一步,一团烟雾般的身体迅速飘到男子面前,但是却如实物一般,一手伸进男子胸膛,掏出那颗依旧缓缓跳动的心脏,然后盯着那双惊怖的瞪大眼睛,一口吞下,血浆四溅,鲜血淋漓。
但是在吃完心脏之后,鬼物好像想起了什么,赶忙擦了擦嘴唇,下意识理了理衣襟,却发现没必要。然后禁闭嘴巴,不露出那口尖利的鬼牙。然后郑重其事地转过身去,看着使劲捂住儿子嘴巴的妇人,两人眼里都是惊惧害怕。
鬼物尽可能的温柔地抿着嘴说:“娘子。”并撤去围绕在身旁的黑烟雾气,露出自己的脸庞。这些黑烟能够保护鬼物减轻世间罡风的吹拂摧残,一旦撤去便需忍受常人无法想象之痛。
“夫君?阿朗了?真的是你吗?!阿朗!”妇人哭出声来,一颗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便在也止不住这么些年的心酸委屈,一股脑全部爆发出来。
“爹?你是爹爹?!”
“是我!是爹爹!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受苦了!”鬼物尽量止住颤抖,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
名叫阿朗鬼物紧紧抱住妻子两人,尽量不让阴风呼啸而生,同时也受着阳间罡风的摧折。
在痛哭一阵之后,两人一鬼终于缓过神来,多年没见,如今再次相逢,却已是人鬼殊途。阿朗拂袖,屋门自行合上。
世间有些情,比天高,比海深,即使一去不回,仍就初心依旧,因为我相信你。
孩子先是吓着了,然后又哭累了,妇人便安慰着先躺床上睡着了。
“娘,这次爹不会走了吧?”孩子睡觉前泪眼朦胧,这是喜悦的泪水,等学塾开学后,别人就再也不能嘲笑我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了。
妇人和鬼物一人一手握着孩子的手,孩子伴着歌谣入睡。
孩子睡梦中,也甜甜的笑着。
“阿朗,你不是去你这是怎么了啊?”妇人再也止不住泪水,孩子还小,看不出来他爹已经死了,但她也看不出来么?
“瑶瑶,此话说来就话长了……”
当年,名叫宋朗的年轻读书人与其他几个书生一同进京赶考,身上只有为数不多的盘缠。路过一座山头的时候,碰上了一窝盗贼抢劫一个商队,不曾想商队里那个武功最为高强的镖师被土匪中一个使弓箭的暗箭伤了,商队里所有人都被砍死了,尤其是那些个誓死顽抗的镖师,更是一个个下场凄惨。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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