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摆的也还是些艳俗的红花,黄铜镂空的香炉内燃着的是刺鼻的依兰情香。池方闻不惯,捏紧鼻子倒了杯茶水进入淹了火,抬眼打量着房间。
差不多差不多,两人在床上,怎么折腾也应该是够了
正思索着,房门响了两下被人从外头推开了。老鸨拖着的,正是方才她指着的那个铭儿。确实青春婀娜,不过略施粉黛,便足够娇俏可人,让人怜惜。
老鸨意味深长的看了池方一眼,笑呵呵地悄悄退了出去。
池方初次来这烟花柳巷之地,心头矛盾,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下一步该先做些什么?
方才他一人在房间内闲得无事,坐在床榻上,瞧见枕头下塞着一本书。抽出一看,这书文内画着的皆是衣不蔽体的不可言说之物。
“那个”两人彼此相对,池方吞了下口水,喉结动了动,然后说道,“那个你别紧张”
不料这铭儿小脸一抬,眉头一挑,嘴角轻蔑地一笑,竟让池方心中慌了起来。
该死的,这一颦一笑怎么那么熟悉!
只见那铭儿伸手便扭住池方的耳朵,咧着嘴开口就骂:“臭小子胆子不小啊!这地方是你该来的?”
“宿无欢你快给我松手!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真真儿是见鬼了,怎么自己每每出来蹦跶没几下,都能碰到这个害人精?
“问我?我问你知道错了没?”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扭得更紧了些,“半夜偷偷下山,当你是要去做什么要紧事。却不想这么大点儿脑子里却都是这些东西。”
“还不都是你教的!”池方顶嘴,宿无欢闻言,拿手上的力道还能松的下来?
将池方甩在桌子,宿无欢拍拍手,转了一圈坐在池方面前,语气缓和了些:“现在知道羞了?方才进来的时候,就不怕被人看见?”
池方心中那叫一个气呀,撇嘴说道:“我是男人怕什么?如今哪个男人不来烟花柳巷逛逛?”
宿无欢打量着池方,咂巴着嘴:“毛还没有长齐,装什么大男人?”
俗话说仕可忍孰不可忍!宿无欢根本就是在侮辱他,池方站起来撩起袍子,顶着下身说道:“说我毛都没长齐?你试试看,看我不把你”
宿无欢贴着他的面,二人之间唯有一指距离,如此清晰,池方倒结巴了。
“要把我如何?”宿无欢大笑,一手捏住池方后颈将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说:“你瞧瞧究竟是谁把谁压在身下了?”
池方双腿一勾,翻过身来,又一扑,顺势把宿无欢压倒在地,整个人骑在宿无欢胸口,形势立即反转过来。制住宿无欢的一双胳膊,池方勾着嘴角,坏笑道:“说的没错,看看咱们俩究竟是谁把谁压的身下,邪不压正没听说过?”
话还有一个字没吐完,猝不及防只听“嘭”的一声,宿无欢这家伙竟耍赖动用法术,化作一滩云雾,出现在池方身后将他拎了起来。
“就这么耐不住?”
池方自知他说的是什么,可偏偏无可回答。总不能说一切因这该死的老妖怪而起,自己没事闲的老猜忌自己是个断袖,来这地方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男人之力吧?
说出来就得被宿无欢笑话死。
见池方抿着嘴不言语,宿无欢便知道这小子打算做倔驴了。也不废话,抬起一脚把他顺着窗户踢了出去。
“这儿现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还有下次被我发现,仔细你的皮!”
又过了几天,蔚于青身子恢复了七八,这也到池方等人回昆仑山的时候。御剑一路,池方始终观察着清尘。自姚青佟那时离开后,清尘就一直郁郁寡欢,还比之往常更甚,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但清尘不说,池方自是不好开口去问,毕竟是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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