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川觉得事简直难以想象。
禹州鹤说完这三个字,不容置疑地说道:“上马。”
夏恒川道:“没事,我们总得打一架,不如早点打,自家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避不开。”
禹州鹤坚持道:“我收了老叶的钱。”
夏恒川又码放出十两银子:“老叶那十两保我命,我这十两,买你不到我临死不出手,不算是坏了你的名声吧?”
禹州鹤被夏恒川这两句话绕弯了,想了一会,终于让步,说道:“绝对不能死。”
夏恒川心说,我是拿命开自己玩笑的人?他牵过缰绳,转身向着扬州城走,笑道:“当然不死。”
青空中一剑先行。
这一柄细剑在地上颤鸣,以剑一尺之内为圆心,土块完整成圆,一尺之外,土地寸寸龟裂,这裂痕在三丈之外才止住。
夏屿青空中落下,并不提搏命一事。
夏恒川甩了甩马鞭,似乎又是往日城中纵马的潇洒公子哥,他“哟”了一声:“来了啊,屿青。”
夏屿青淡淡答应道:“嗯。”
夏屿青看看除了夏恒川之外的四人,脸上也没有忌惮,似乎觉得他以自己一人足以对付这五个人。
夏恒川下马走到那龟裂的圆中,拔出剑来,他倒转着剑柄把剑扔给夏屿青,笑道:“不如先去扬州城里喝一杯?”
夏屿青接剑在手,收剑入鞘,说道:“不了,时间不多。”
他双指抹过剑,剑上青芒一闪,剑气沛然。
夏恒川走到马车旁,掀起帘子问于书生道:“先生能否给个谶语?”
小书童随即张嘴,却是犹豫了一下,再看了于书生一眼,说道:“少爷说你走到了绝处。”
于书生拂了拂袍子,含笑看着夏恒川。
小书童又说道:“剩下的我就不说了。少爷你别看我,我说出来,您又是一口血,我还怎么活?我这不是成了杀人犯了吗?”
小书童憋了一包眼泪,花笺忙给夏恒川使了个颜色。
夏恒川笑着抱拳道:“行了,够了。”
夏恒川放下马车帘子之后,做了个挥袖的动作,洪鱼蕉随手从树上掐下一根嫩枝咬在嘴里,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赶着马车先入了扬州城。
林途寒驱马上高处,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禹州鹤也迈着步子跑到林途寒身边坐了下来。
无论夏恒川说什么,沈攸白都不肯走,执意做夏恒川的第一道屏障。
夏屿青看着沈攸白道:“走开。”
夏恒川却也说道:“小白,到高处去。”
说完这句话,夏恒川闲适地走到远处,仿佛只是某个平白无奇的午后,他刚从梦中睡醒,悠哉走在院子里,随意摘了一朵花,惬意无匹,如今春光正好,天色烂漫,夏屿青却要在这时候跟他决一死战,夏恒川岂会同意?
他身后,夏屿青果真随意摘了一朵花,夏恒川一瞥看到,笑了笑。
夏屿青说道:“小时候,我就知道你身上有移花接木来的本事。”
“你一直是个聪明过分的人。”
“这次跟魏师父在外游历,最远到过北原之北,原以为那不会有活物,却看见了熊和狐狸,它们都生了一身白皮,藏在雪里,如果不仔细看就很难发现。”
“我记得你小时候养了一只兔子,也挺白的。”
“嗯,后来被人从高处扔下来,摔死了。”夏屿青平静道,“肉挺香的。”
夏恒川笑着摇了摇头,正前方有一株梨花树,密密叠叠白了头。
夏屿青道:“就在这吧,不走太远了。”
“不怕他们来救我?”
夏屿青道:“在北原,我跟魏师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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