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饮”字。奈何他修行了二十余年,始终不得其要,故此道行修为一直卡在“炼神境”门前。
今日尚有别事要办,他不再过多纠结于此,打开房门直往五楼王家而去。距离帮助罗开平轮回一事已经有三天,如今他下楼赶往王家不为拜访,是为告别。
“楚易,你真的要走啊?你要是走了,小玲怎么办啊?”听闻他去意坚定,王珍珍急切道。欧阳嘉嘉也舍不得他,说道:“楚易啊,在这儿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搬走呢?本来我打算今晚拉上剩余的人一起到天台聚聚餐,顺带感谢你帮助我们母女渡过这次难关,你要是走了那可真的就没意思了。是不是因为租金的问题要走啊?要不这样吧,我免你一年租金,并且以后的房租少收你五成,你看这样行吧?”有这么一位捉鬼天师镇守在大厦里,附近想闹鬼都难,她此番留楚易正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九龙城本是香港繁华地带,地价一直高居不下,房租自然也高。似嘉嘉大厦这般百平左右的房子,月租金基本都在五千块以上。而欧阳嘉嘉为吸纳住户,通常只收四千的月租,此番再给他减免,可谓是诚意十足。
楚易看出她心思,只是自己去意已决自是不会因此留下。告别过母女二人,他又串过况天佑家,道过别,随后直奔车站而去。
另一头,灵灵堂。
“喂,小玲啊,你真的不打算去劝劝他吗?可能过了今天,你们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了。”看着对面孙女不动声色地摆弄电脑,马丹娜脸现焦急之色。方才王珍珍来电,她在一旁听了个一清二楚,眼看楚易将走,孙女竟还有闲工夫玩电脑,她不由心生纳闷之感,故此绕了个圈来到旁边一探究竟。但见马小玲指尖飞舞,电脑屏幕上随之现出一个罗盘,座上指针随着她指击键盘一连指了三个卦位,而罗盘右下角则注有楚易的姓名和生辰。
马家的诸多术法虽以失传,但这以罗盘为介的“三才定位术”传承了下来。她和楚易相处了月余,彼此的一些基本信息早已相互通晓,用罗盘定位找寻其踪迹自然不在话下。马丹娜本以为她在谈生意,但见到屏幕上的罗盘,顿时心下了然:“感情自己白操心了。”
“姑婆,我有事先走了。”扔下这句话,马小玲火急火燎地操起挎包夺门而出。
马丹娜看着孙女匆忙的背景,不禁露出淡淡笑容。龙族手札末页有载:“龙神截姻者,生死伉俪也。”只是手札传承千年,这一页羊皮已经腐化,唯有她还知道这个秘密。
香港回归以后,广州莲花山港和香港的尖沙咀中港码头即可水路直通,相较以往的陆路绕道深圳便捷许多。楚易此行返程正是打算取道水路直返广州。只是两地水路虽以通船,但香港遭遇金融危机两地往来客运稀少,故此通行的轮渡仅是每日三轮,分布于早、中、晚三个时间点。他此行未打听好轮渡行程时间,赶至码头时已是错过了早班,唯有静待午间那轮。
“这是何意?”观过百褶图,他内心大感惊骇。自得诸葛青云赠予百褶图,他每逢重事必观图以窥天机,此刻候船无事,便背过身避过一众候船者视线取出图谱观摩,未想图画所现大是出乎意料——但见百褶图上画像竟是变得淡化模糊起来!早在两日前他即观过一次图画,彼时便已发现端倪——画上墨迹由黑转灰。只因图中画面未有更改,他也不甚在意,未想到得今日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此图是师父赠予我用以窥探此次港行的天机,画面变化我尚可猜出个中含义,墨迹变得模糊究竟是何隐义?”百褶图的变化让楚易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冥冥中只觉和此番离港有所关联,若是自己强行离开,只怕会惹出什么大麻烦。心血来潮之际,他想起小青口中所谓之“局”,顿感周身笼罩着一层大网,自己有若那网中之鱼,受困其中身不由己。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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