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用怨恨的眼神看过他 , 即便他之前为了莫白的孩子打我 , 我都没这么怨恨过。
他察觉到我的不对,以为我是在跟他赌气和李总的事 , 让那些人都下去了 , 屋内只剩我们。
“我有分寸的,不会让你有危险!”他表情严肃,说得好像他很尽力在护我周全一般。
可伤害我的,不是别人,是他。
“不说话?”他又一次想拿绳子,被我避开了,“好了,这是意外,我已经让人去查是谁把你带走的 , 让你受惊了,嗯?”
他想抱我,我仍旧避开了,而且退后几步。
梁渊脸上多了怒意 , 他不是个会哄女人的主。
他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啊”了一声 , 然后,他察觉到我声音不对,松了手。
“嗓子怎么回事?”
我瞬间万般委屈,眼泪迅速蓄满眼眶,流出来。
“问你话!”他沉着脸严肃无比。
我撇开脸,失声痛哭。
***
到医院之后,医生检查了很久 , 各项数据报告显示,我嗓子恢复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而且时间不定。
这就意味着,我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可能性,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了。
对我来说,灭顶之灾。
梁渊让人拿了纸和笔给我 , 让我写。
可是 , 我握着笔,难下手。
如果我写他老婆,就意味着,一件大事即将发生。
他这次来 , 是找李总的爸爸,很忙 , 而我无疑在他百忙之中给他添了大麻烦。
之前祝老板都说了 , 梁太是梁渊师父的女儿 , 他又怎么可能为了我 , 做出伤害梁太的事。
所以,我落笔在纸上 , 写了以下的字句。
放过我吧,永不再见!
歪歪扭扭的字再次激怒了梁渊,他把纸夺过来揉成一团砸在我身上。
我转身就走,不想再对这个男人有任何眷恋。
可他在我身后问:“姓白?”
我双腿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 再也走不动了。
他是梁渊啊 , 什么事由他一想 , 也八九不离十了。
除了梁太 , 还有谁是我不敢写 , 不愿意写的。
梁渊过来 , 手在我嗓子处抚摸。
“我让她给你道歉。”
我哽着脖子,目瞪口呆。
梁渊带我回酒店 , 替我洗澡 , 换了睡衣。
说我没出息也好,说我没骨气也好,我就是想知道,他会怎样让梁太给我道歉。
即便,道歉无用。
天亮之后,我终于见到了梁太。
美,太美了。
甚至于,一个美字难以形容。
一身素衣,毫不俗气 , 不染尘埃,不谙世事。
关键,她穿着布鞋 , 气质十足,上面的手工刺绣好不完美。
“阿渊 , 千里迢迢把我找来,好难得。”她声音太清脆好听了,如同泉水叮当,回响不绝。
我震惊了!
不,不可能!
之前我打过电话,明明梁太的声音如沙漏,难以入耳。
刚才被欺负的时候,她声音也不像这般软绵绵的。
我急得抓紧梁渊 , 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不是。
可我说不出话。
梁渊指着我:“白睇,你认识她?”
她果然姓白。
白睇微笑着和颜悦色看了我好久,之后摇摇头:“长得真好看,但我之前无缘见过。”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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