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无疑是希望自己能早日解决。如果自己当初能听他的,当机立断,怕是也就不会有眼下的局面了吧可惜的是,很多事情就没有如果。
忽必烈内心里的有些所想,自不会都在伯颜和安童面前提起。这也不是他在此召见安童和伯颜的目的。所以,收起了思绪的他很快就说道
“现今草原上的诸事均已平定,故此朕决意,立刻整顿兵马,转兵向南,收拾赵昰这个小儿。”
他看着伯颜。
“只是伯颜,朕又要劳烦你了。”
伯颜则毫不迟疑地一躬身。
“大汗所命,臣责无旁贷。”
忽必烈如此的迫不及待,是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事必须要自己来解决,可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这也正是他驾临草原的另一重要原因。
让他更无法忍耐的是,自赵昰于琼州崛起以来,在他和这个小儿的交锋当中,他屡屡落到下风。或许在此期间如果没有乃颜、海都等人的“干扰”,他可能心理上还能平和些,但当赵昰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井下石”时,他心中的怒火就真的无法抑制了。
他的这种心态,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伯颜。
因为不同于其他人,伯颜并没有被某人的庞大计划所吓倒,相反,在他看来,这个谋划不是不能破解。只要北元集中力量击破襄阳的当面之敌,顺流而下的元军,将直接威胁沿运河前出的宋军后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除了迅速后撤,根本没有任何其它选择。
事实上,有着当年领军南下经历的伯颜,的确更倾向于从荆襄下手。因为他还认为,如果首先击破了荆襄之敌,再顺流而下灭掉东南宋军,赵昰小儿前些时候所整的热闹,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可忽必烈的急、他的无法忍耐,使得伯颜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而是接受了忽必烈出兵东南的计划。
伯颜知道他的大汗无法容忍赵昰威胁到他的“腹里”,甚至就是他自己,同样无法容忍过去的手下败将现在挑战到家门口,并且他还不能说忽必烈的盘算没有针对性。
因为宋元在荆襄的对峙,于事实上对双方都形成了牵制,在这种情况下,谁在东南之地取胜,谁就会先腾出手来。反过来,失利的一方势必在荆襄地区陷入独木难支的不利境地。
但伯颜是真的没有想到,二次领军南下的他,在灵璧遇到了一个“钉子”。
事实上,无论在宋、在元、还是曾经的大金,灵璧都属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城。所以在忽必烈和伯颜原本的计议中,元军将迅速拿下此地,扫清障碍,越过淮水南下。可恰恰就是这个小城,却“钉”住了元军南下的步伐。
后世史书对此的记载是“景炎十六年灵璧之困,北兵虽历时四月有余,未能寸进。”
对所有参与过灵璧之战的元军将领来说,灵璧城防给他们最深的印象,不是它已得到整饬的城墙,而是城外两道既宽且深的护城河,以及密密麻麻散布在地表上的、形如鹿角的凸起障碍物。
在这个时代的攻城战中,攻城方首要的一点便是快速接近城下,如此才能对城上之人形成威胁,并进而打破更重要的城墙防守。
而“狡诈”的对手显然非常了解这点,所以他不仅不惜费力地多挖了一道护城河,尽可能多地设置了障碍,且还将这两道护城的堑壕全都置于自己武器的打击范围之内。
更让元军没有想到的是,在灵璧的周边范围内,所有的百姓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就造成了元军仅仅是填壕,也付出了超出想象的代价。
当时的他们、包括伯颜肯定不知道,后世的史书对此同样有记载:
“刘师勇禀宋主,伯颜其人,极为狠毒,每攻城常役百姓为前驱,故常州为其所下,实不可不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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