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嬷嬷拎着菜篮子踏出门来。
一见门外还有人,收回了迈出的脚。
“你们是谁啊?在衙门后门做什么?”
“我们有要事要见冯大人。”
“找我们大人去前门,我们大人清廉得很,从不做这些走后门的事。”
老嬷嬷还以为他们走后门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没好气地甩了个脸色。
裴云掏出块金牌子来给她瞧了一眼。
“我们是京城来的,有要事找冯大人相商,不便暴露身份,还望大姐传个话。”
嬷嬷认真地看了眼那牌子,黄澄澄的金牌子上刻着两条飞龙,另一边是一个“清”字。
“你们是清王的人?”
“嘘!”裴云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听好,只告诉冯知府一人便可,其他人一字都不许提,尤其不能告诉清王手下的人,明白吗?”
“明白,明白。”嬷嬷连连点头。
“明白就好,情况紧急,快去快回。”
“诶!我这就去通报!”
嬷嬷说完就跑去通报了。
林月恒狐疑地看她一眼。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清王的令牌?”
“我没牌子啊。”
“你可是王妃,王妃没个牌吗?”
“本来是有的,可我不是还没入谱吗,内务府没给做,之前那块早就收上去了。糖包倒是有一块,不过我觉得没陆棠清这块好使。”
了尘道长叹道:
“牌子一出,清王肯定得知道。”
“我叮嘱过嬷嬷让她别说出去了。”
“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林月恒也道。
他们听月楼就是专门卖这些别人不会说出去的消息的。隔墙有耳这句话,最是贴切不过了。
没过几分钟,冯知远就亲自来了后门。
先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盯着裴云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确定地问道:
“是芸娘?”
裴云灿然一笑。
“冯师哥好眼力,我都换了张脸了还能认得出来。”
一听声,冯知远就知道没认错,惊道:
“你怎么来了?还打扮成这副模样?孩子呢?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你放心,孩子没事,影儿正看着呢。我们来找你是想为了库银失窃之事。”
冯知远一把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两眼。
“去我书房再说。”
到了书房他才道:“库银失窃还没透露出去。百姓刚遭了灾,朝廷来了赈灾粮款,好不容易安了心,这时候要是传出库银失窃的消息,怕民心不稳。”
“所以这个消息现在已经被封锁起来了?”
“正是,已经被压下来了,但若不尽快查出赈灾银的下落,把银子结给粮户,这事恐怕也瞒不久了。”
“这事多久了?”
“已经是第四天头上了。”冯知远叹道。
“拖得越久越不利。四天时间,足够他们把银子运出荣州了。”林月恒道。
他和孟白尧做情报生意这么多年,对路程的估算十分准确。
算上银子的重量,四天足够跑出去两座城了,再晚上一两天,银子就该运到扬州了。
“先带我们去看看失窃的库房吧。”裴云道。
“你们当真要去查?”冯知远问道。
“当然要查,不然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干什么?”
来查案,一是觉得自己看过那么多经典案例,总能派得上用场,二来,在家等消息的日子也过得焦虑,哪怕做点什么也比干等着强啊。
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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