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尘道长道,“这也是他让人又敬又怕的原因。”
“如果真打起仗来,你有辆车的话,最起码紧要关头可以给他送送消息。万一他被困了,等不来援兵,也可以开车去给他突围。”
“我去?”
“你会开车!”了尘道长道。
裴云神色一紧,顿觉压力山大。
“那……能给我一辆装甲车吗?”
林月恒和了尘道长同时用一种近乎无语地眼神看向了后视镜。
“芸娘啊……你怕死也不要怕得这么明显好吗?”
“那可是上战场啊,不会武功的人没有安全感!”裴云义正言辞地说道!
怕死怎么了?怕死是人之常情,哪个人不怕死的?
孟白尧说:“战上场的兵,大都也是不会武功的。会武功的只有清王的亲兵,其他的都是军户征去的民兵,不打仗时,他们也只是在家种地的普通百姓。”
裴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百姓肯定也是怕死的,可是国有为难,国家征兵,怕死也得去。
陆棠清就不怕死吗?他也是人啊。
可是那么多九死一生他也都熬过来了。现在,又要上战场了。
“现在事情还没个影,能不能打起来还两说,先把荣州的案子破了再说吧。”
气氛越来越沉重,了尘道长便把话题扯了回来。
可是裴云的心情已经低落地起不来了。她还在想着打仗的事。
推测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过这么多,可被他们一提醒,她才明白,战争的残酷,是眼前的生死,是真正的生离死别,而不只是历史书上看在眼里不痛不痒的文字记载。
没有亲身经历过一个时代的人,是不会懂那个时代的悲伤与沉重。
裴云便是如此。
可现在,她开始触摸到了那份沉重,而仅仅是触摸,就已经让她觉得不堪重负了。
中途,大家停下车来让裴云喂了一次奶,又在路边的一家小茶棚吃了点午饭。
下午时分,就到了荣州。
在城门外收了车,依旧乔装进了城。先在客栈落了脚,把糖包哄睡了,让影儿看着,裴云就和林月恒等人去了衙门找冯知远。
陆棠清也在荣州,裴云也不敢大张旗鼓,悄悄摸摸地带着他们走后门。
跟做贼似地溜到了后门,看着裴云探头探脑地往门缝里瞧时,林月恒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至于吗?当初说来的时候说得多豪言壮语,现在人都到了,怂了?”
“对啊,我就怂了怎么了?”裴云说得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她的确是怂了。
所谓近乡情怯,她这是近陆棠清胆寒。
出门的时候的确壮足了胆,可到了荣州之后,胆就缩回去了,现在是生怕被他的人撞见,抓个正着。
“咱们来找冯知府,一定瞒不过清王的。”了尘道长道。
言下之意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她是逃不过的。
“能躲一会是一会儿嘛,至少,等糖包在的时候跟他对峙,他的嗓门也能小点。”
林月恒翻了个白眼。
“关键时刻就知道拿我干女儿当挡箭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
“那也是因为她有那样的爹。”
“那是因为她娘自己作死。”
“你这个干爹有资格说我吗?”
“……”
“好了,别吵了,有人来了。”了尘道长冲她们挥挥手,让他们噤声,示意他们先站到一边。
两人赶紧收声,站到门边等着。
门里果然传来了脚步声,停在门边,开了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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