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尧听到“十里红妆”这四个字,也是一脸尴尬。
他刚才还夸这烟火放得气派来着,然后自己站在新娘的位置上不知是喜是忧。
这么大的动静,山下方圆十里肯定都看见了,要是传出去这是他的“嫁妆”,他哪里还有脸见人啊?
幸好何辕不知道古代成亲的规矩,看到两个人都穿的是新郎服,也没在意站在的方位,看裴云和辛未都坐在左边,就跟着凑过来了。
然后,悄悄问裴云。
“清,清王爷我,理,理解。为啥了,了尘也可以坐,坐上头?”
“他辈分高?”
“多,多高?”何辕不懂。
了尘道长不就是个道士吗?长了一头少年白,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出头。
在他们四个里头当个老大哥没什么问题,但是要坐上高堂的位置,未免有些托大了。
“很高,高到你无法想象。”
何辕顿时肃然起敬。
“像,像!”
于是,他的脑子里多了一个清风观的江湖地位比听月楼和医仙谷都高概念。
毕竟清风观观主武功高强深不可测,辈分又高出听月楼主和医仙谷少主,所以江湖地位肯定更高。
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听月楼和医仙谷的江湖地位到底怎么样,但是,看他们这么拽,应该反正挺牛的就对了。
拜过了高堂之后,就是夫妻对拜。
喜娘刚张口喊了声“夫……”就磕巴了,磕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喊成:
“夫,夫,夫夫对拜。”喊得自己都一脸别扭。
抽着凉气瞥了眼清王爷,看到陆棠清阴沉着的脸,吓得浑身抽了个冷子。只道自己做错了事,一会儿该挨罚了。
殊不知陆棠清的确是在生气,可跟她喊错话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气的是,自己的喜服,穿在了另外两个男人身上。
自己本该做新郎的,现在却成了高堂。
妥协归妥协,可是心里的不痛快却无处可发泄,只好全程板着脸,把那些筹备婚礼的人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生怕行差踏错。
拜完堂之后,也不用把新娘送入洞房了,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开席喝酒。
林月恒和孟白尧挨桌敬酒,孟白尧酒量惊人,内力又深厚,喝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林月恒就不行了。
陆棠清特意备的酒都是好酒,也是当兵人爱喝的烈酒,后劲足。
林月恒平日里酒量就一般,偶尔小酌还可以,喝得这么猛,没多久就脸上酡红,脑袋有些发昏了。
裴云一见他情况不对,就给影儿使了个眼色,影儿就按裴云之前嘱咐的,把林月恒的酒换成了水。
在江湖混了那么久,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林月恒当然知道,大喜的日子,哪有不灌新郎酒的?
而且这满席的都是兵,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喝起酒来不醉不休,不可能放过他们。
本都打算豁出去了,大不了喝个烂醉如泥,喝断了片明早再死不认账,仰头一口闷下去,却发现这酒没味。
悄悄地向影儿看去,看到影儿跟他使了个眼色,嘴向裴云一努。
裴云暗中给他比了个收拾,眉一挑,用眼神说:
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林月恒会心一笑,豪气顿生,大手一挥,凡是来敬酒的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干。
最后索性弃了杯,直接对壶吹。
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浑身都是酒味,就算喝得是水,只要没人尝,就没人发现得了。
影儿手脚又快,用使暗器的手法换酒,根本没人察觉。
就这样,林月恒一个人拼倒了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