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弱质女流,他们肯定是没有见过的。
只要给她一把寸铁,就能杀人。
众士卒当即摇头。
阿信说了很多,说服了手下,可是他自己不是很赞同芈凰这样做,甚至降低自己的姿态,降低她在大楚军队中的领导力和公信力去迎合驸马。
不过出于忠诚,出于信任,出于这么多年的生死跟随,他坚信芈凰从未让他们失望过,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么让对方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骄傲,让身为亲卫的他感到非常非常的不爽,和大家一样。
在一侧,还有人奇怪为什么就连身为太师的潘崇也近乎以变相相逼的方式逼殿下如此,其实他出面迎接若敖子琰,作为二人沟通的桥梁才更为适合,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任由殿下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对他们虎视耽耽。
有一种前门趋狼。
后门引虎的危险。
……
沙沙沙……
哒哒哒……
……
纵然庭燎再亮,火光冲天,也终有照不到的黑暗和看不透的人心。
变幻的脚步声和逼近的马蹄声交汇成一曲动荡不安的山鬼惊魂夜曲在汉水之畔回荡,无数的目光在私底下,交汇,碰撞,不经间甚至擦出丝丝火花。
……
就连底下人都能将芈凰的意图看在眼里,而聪明如若敖子琰又怎会看不明白,所以他只是漠然地注意着场中各方的神色,目光望着女子一马当先,握着马鞭,频频大笑对他招手。
“子琰!”
“殿下!您来了!”
在场中各方心思起伏,作为在场少数真诚欢迎的人,江流,杨蔚主动上前给双方制造着一个相见的空间,亲自为芈凰在前引路,引到若敖子琰面前。
江流兴奋地对高居在马上的若敖子琰大声道:“公子,是太女!”
“太女来迎我们了!”
马上,若敖子琰握着马缰依然不动,俯视着这黑夜的昏暗和人心的不安,望着不断靠近一身金甲的女子,没有多余的话,或者说。
该说的,四周的人,已经帮他们两个都说了。
劫后重逢的喜悦。
两军汇合的欢呼。
还有彼此的防备。
跟在他和她身侧的江流,杨蔚,齐达,紧张的清浦和养由基,甚至更远处还有若敖氏的叛徒,背叛者,闾一,还有凤翎暗卫的叛变者欧阳奈,以及各个朝中大臣神色不一……而他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让人更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江流因此更加热情地想要让他说些什么,表达此刻重逢的心情,“公子!”
“公子!太女没事,真是太好了……”
可是若敖子琰只是轻轻扯了扯手中的马缰,座下宝马高抬起马蹄,散漫地上前两步,而他看着她,眼含轻笑,随意地开口道,“凰儿你身为太女,如此这般亲自相迎,我身为驸马可不敢当啊!”
一语落下。
四周原本高兴的众人微微一愣,却又立即陪上笑脸,纷纷斜插打浑。
江流笑道,“太女,驸马,在说笑话呢!”
“嗯!我听出来了!”
芈凰闻言点头,继而隔空狠狠瞪了男人两眼,当着众人的面再度驱马上前拉住他的马缰,笑着反问:“驸马,你明明是大楚的功臣,你怎么当不起?”
“那你来告诉我!……”
一语双关。
她是质在问他。
若敖子琰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笑,回握住她的手,抚过她的手,两个人的心跳和脉博声突然放大,在交叠的手掌间,怦然加剧。
隔了那么久的时光。
数月不见,再度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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